“啊？！”王二丫的脸色变得苦巴巴的，“到了里面还要看书啊！”天知道她最不爱看书了。

杨小小犹犹豫豫地开口询问：“修，修仙还要看书吗？”

赵秀清先是点点头，随后她想了想，也没有一口咬定：“应该要的吧？你看那些话本里面大侠修炼武功前都要看秘籍啊！”

旁边的伏砚清的唇动了动，他想说一般修仙门派里面不是直接讲述就是用玉决，应当不存在不识字这种问题。不过一种神秘的直觉，让他闭上了嘴巴。

等到几人加入宗门后，伏砚清明白了他当时那种隐隐的感应是什么。这个宗门根本是穷的一块玉决都当宝的那种！哪里还会有玉决来给新弟子教学！

不过那也是好些日子后了，现在，他们面对的，是进入宗门的第一关和鬼捉迷藏。

嗯，字面意思。

让这群通过灵根测试的孩子们去了一个小石林，石林里面有许多喜欢捉弄人的小鬼，孩子们的考验就是，在这个小石林里自力更生的渡过一个晚上并且找到被鬼藏起来的唯一一个出口。

接着排名会按照从出口出来的顺序重新排序。

王二丫一点也不怕鬼，她听完后无聊地咋吧咋吧嘴，转脸就想叫，杨小小在唇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王二丫顺着她的指头看去，赵秀清扯着杨小小的衣角，脸色发白。

王二丫突然想起，秀清她是怕鬼的哦！

王二丫没想太多，直接说了数来：“秀清，你怕的话你就躲在我和小小身后吧！”她拍了拍小胸脯，信誓旦旦，“我和小小都会保护你的！”

“谁怕啦！”赵秀清瞪她一眼，“我才没有害怕，你看，伏砚清才是真的害怕！人都不动了！”

杨小小转头一看，真的！男孩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一动不动。杨小小拍了他一下：“哎你……”

被杨小小碰到的小男孩“扑通”一下向后栽倒，躺在地上毫无反应。

杨小小懵逼了一秒，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嚷开了：“不好啦！砚清他被鬼吓晕啦！！”

方回到自己身体里的伏砚清压下一阵寒颤，就像是谁背后说了他一般。

伏砚清低下头，看着自己熟悉的清俊修长的手指，一点也不像那个饿死在小巷中的小乞丐藏着污垢的手指，这才是他熟悉的自己。说到底，若是他见到一个那般邋遢的小孩，也是不愿去碰对方的。

可是，有一个女孩，毫不介意地拉起他的手。

伏砚清放下手，灵力在他的手心里构成了三个字

杨小小。

这个名字，就像那个女娃娃一样，简单而明媚。

“师弟？”洞府外一个人问着，“可否让师兄进来？”

伏砚清手心里的字散去，他解开了禁制，看见同门师兄蹙眉满是忧愁的走进来，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

“师兄，何事？”伏砚清问着，冷冷清清的眼里平淡无波，哪怕是听见男子说了他的秘境名额被抢一事。

“要我说，那个小子就是仗着师弟你脾气好！”师兄愤愤地说道，“来了宗门不到一年，也不知使了什么迷心药，不仅让小师妹倒向他那边，还让师尊这般，这般偏袒！”

伏砚清的眼尾平直地垂下，他其实不记得师兄说的那人是谁，大抵是听过的，是师尊近日宠爱的弟子吧。

不过他并不在乎，反倒是他最近离魂的时间越来越不确定，这次秘境的名额被顶替了反而是好事。

“师兄，”伏砚清打断了还在不断说着的男人，“可否替我去藏书阁取一些书来。”他把他的令牌递给了同门师兄，“和守门人说，他便回交给师兄。”

男人一噎，无语地瞅了眼一脸平静的伏砚清，斟酌着说道：“师弟啊，你也有好些日子没出门了……”他未尽的话语，在清俊得仿若水墨画的师弟浅淡看过来的一眼后消失殆尽。

“……好吧好吧，我去就是了！”

杨小小伸出手，把八卦阵取了下来。

“小小！小小！”王二丫对杨小小摆着手，指着木板床下面，“你看，这是什么东西啊？”

杨小小趴下身子，往床底看去。不过下面太黑了，只能隐约看见黑乎乎的一团，她拿木板把那个东西拨出来。软软的，像是一块布料，上面似乎还有一条染上暗红色的带子。

那种暗红色杨小小和王二丫都很熟悉，是血凝结后很久的颜色。

“以前住在这里的人，受伤了吗？”

“不知道。”

两个女娃把布料拨到一旁，爬上木板床，床上铺了一层薄薄的料子，比睡地上要好很多。王二丫打了个哈欠，显然有些困了。夜已经很深了，只是看不见天色的她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