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凉的意气用事让环璧恨道:“你真是不懂我的好意吗?你快快离去,免得惹祸。”
“我一身武艺,难道害怕人欺负,还独留你一个弱女子替我挡着?”
两人争执一番,却让对方看了热闹。
“你还说不是情夫?你都这般替他挡祸了。”那人更是轻笑,“看来你与辛月盟的关系已是不差。”
“这是我与环璧的私情,与辛月盟毫无关系。”阿凉没想对方竟会牵扯出辛月盟,而不是说昙元君,这其中定是另有所图。
对方说话,至始至终只有一人,而那人身旁独站的另一人一直没有吭声。不知是故作清高,还是假装神秘。阿凉不免好奇,借着逐渐拨开云朵露出的白光月来,认一认清那人的身份。结果,他与环璧都未想到。那李家小姐已然落入那人手中。
“你究竟是何人?”借着月光,同样让阿凉看清说话者的样貌,却是一身李府内厮人的打扮。但听他敢于与环璧那般冷嘲热讽,也不该是普通厮人,定是另有身份。
“环璧,那人究竟何人?”环璧闷不做声,只死死盯着那人不松懈,并且依旧催促阿凉离开。“你若不肯说,我也不会离开。”他是实在担心环璧的安危,他也不忍单单抛下一个女子。
“看来这次,你找得男人对你很不错。这样你也就能放下少主了吧。”
“他与少主不同,你可不能如此拿来对比。”
环璧说得克制,但脸色不佳。阿凉已隐约感觉环璧是与无幽盟之人有所牵连。看来蓝月所虑非假,但环璧真是无幽盟之人,在李府潜伏又是为了何事?
并且环璧为了隐藏身份,忍耐多少屈辱。这让阿凉心中又升怜惜。之前环璧与他一番肺腑之言,他也听得出,环璧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已经逼迫得她无处可逃。
他险些要越过最后那道防线了。
“阿凉,你不该牵扯进来的。”环璧的话提醒了他,“你……”
“环璧,你是无幽盟的人?”
为了守住最后那道防线。阿凉只得暂且放置了自己的感情,与她划清界限。
他在等着环璧点头或者摇头。他紧紧暗自抓紧拳头,暗自希望环璧摇头。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总是意与愿为。
“是的。”
环璧轻点了一下头。但这一点却是让阿凉觉得那般沉重,重得压迫住他的心脏,是逼着心脏跳的甚重,甚沉,闷得他跨步开,与环璧分开。
“你看,那小子还是接受不了的吧。一日是无幽盟的人,终身都是无幽盟的人,你终究逃脱不开这个命运的。环璧,你就认清这个事实吧,你是怎么都逃脱不了,也追逐不到什么真爱的。”
这道话语好像是环璧自己的心声,同样也是对面任天真对她的诅咒之语。她不怨恨谁,只怨恨自己的命运。
“是的,是我太过妄想了,我早该接受命运的安排,去寻找什么真爱呢。原本的路在自己眼前就这般走下去吧,抗争什么都是枉然的。”
环璧笑着,哭着,向对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