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玉小姐，为何愿意牺牲女人最为宝贵的青春年华，去与男人争仕途之路呢？乖乖嫁人，岂不是更为安逸？我想，其父定是十分宠爱你的，也自然会为你求得一个好姻缘，何苦要挑一条艰难之路？”

“其实……我是为了一个人。为了他我才愿意去走那条路的。而其他那些所为的好姻缘对我来说皆是无用。”

好一个坦诚的女子啊。盛若兰听到这样的答案，更是对玉澜清多了几分单纯的印象来。她刻意隐去身形，独自留了下来。又将此事说了与尚若薇听。想听听尚若薇对此的意见。

“你看，又是一个痴情人。”盛若兰若有所指，脸上带笑看着尚若薇。

“阿兰你是有话要说？”尚若薇脸上却依旧冷淡，好像毫无触动。

“她的这番话，让我想起当初的某人。”盛若兰的目光从尚若薇的脸上移向远处，望着远处绿茵茵一片，还有落下地上斑驳的光影。随着风吹拂而过，那些光影又变得摇晃闪烁，甚至迷幻起来。

“你的记性一向很好。”尚若薇这句非是一般夸奖之词，更带着一丝怨。

“记性好有时是件好事，有时却是很麻烦啊。”

“那就请你忘记了那些吧。”

“忘记有情之人？”

“那些记忆对现在的人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但我觉得很是可贵。”盛若兰像是偏偏要与尚若薇对着干，“这样的人很可爱。我不忍心破坏。”就是因为在她身边这样的人太少了，她才觉得可贵。“这样的人不会说些为国为民的大义之词，只是为了个人意愿。看似自私之举，却是会倾之所有。这比看似大义的虚伪之人更为真实，更为可靠。”

盛若兰看着那些光影太过晃眼，又将目光回转到尚若薇的身上。

“看来阿兰很看中那位玉小姐咯？”

“她？”盛若兰轻摇了头，又否定道，“她的心性不定。与你当年可是差的太远。若是她能摒除其他杂念，或许有一日能站在我的跟前。”

“你刚才怎不与她提点一二呢？”

“还是让她自己明白这个道理才好。我可是不喜欢刻意雕琢的东西。”

“是怕雕琢的太过，易碎？”盛若兰脸上一冽。“我不过是希望阿兰能珍惜罢了。别无他意。”说着，尚若薇抱拳施礼，算作刚才失言之举的道歉。盛若兰脸上一松，算作收下。

“你的记性也是很好啊。不光好，还替我记着帐呢。”

“微臣不敢。”尚若薇不再隐了称呼，见盛若兰脸上的笑意更深，心知她心中有怨，自己不敢再说得过深。与彼此留一些余地吧。当年那些情与怨还是随风消散的好。

“这，确实朕的过错，不怨你。”

盛若兰握了握尚若薇的手腕，与她渐渐远离而去。而随之其身四周阴云一般的暗影紧随其后。尚若薇心中一紧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