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无分文。”

“借钱？”

“是拿钱。不还的那种。”

“还真是得寸进尺了啊。”萧无意并无放开她的意思，反是越收越紧。直到两人之间没了半点空隙。“你先说说，拿钱干嘛去？肚子饿？”

“你还真把我当猪养啊。”正清正急着抗议，又被一阵亲吻后没了脾气，“刚才我想去那边茶舍听人说书，但身上半个子儿都没。还被小孩嘲讽。”

“说书？”萧无意有些意外，“这倒是少见。没想到你喜欢这个。”

“你听过没？”

“市井娱乐我却是很少接触。”这算是实话实说。萧无意自小懂事，不随意出府游玩，更是大多时间花费在正事上。就如以前玉澜清自豪的所言，她这位表哥一向洁身自好，勤学用功，与一般的纨绔子弟完全不同。

这也算是一种贵公子的自傲。

“你啊，实在是不懂得民间疾苦啊。”正清摆出一副说教的模样来，“说是市井娱乐，但最能体验民情不是嘛。”

她使力拖住萧无意这高个儿，往一个方向挪动。

“你这是要带我去听说书的吗？”萧无意怕她拖着自己太累，只得依着她，自己主动迈了步子。

“很有意思的。”正清帮忙积极推销，“我们听一场再回去吧。”

这算是有了让步，正清没再耍性子不肯回玉府，却是开了这样一个条件。萧无意无奈只得又依了她。他想那茶馆说书也是用不了多久，算着时辰，只能但愿自己姨夫不会等得太过焦急。

当两人来到那家“落子茶舍”的店门前，正清抬头一观牌匾，确认自己没有跑错地方，便一脚迈了进去。萧无意虽然紧跟在她身后，却是被里面的气氛意外到。

“这里就是你说的听说书的地方吗？”萧无意不太确定，问道。

而正清也同样被愣住了。她是被大堂内原本应该热闹杂乱忽然变为静雅整洁的场面给懵住的。

原来地上少有几块干净，皆被瓜子果皮覆盖的地面上已经被清扫得一干二净，桌子板凳也已被店小二收拾整齐，还有三两个茶客在独自品茶。完全看不出之前的热烈气氛。

这样剧烈的转变，让正清差点又一次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问题了。但看到前方一块被特意垫高了的地面，上面有一张长方桌面，面向的却是与其他茶桌相反的方向。像是特意摆放在那个显眼位置上。

这时，正清才确定，自己并非是记忆出了错。这家茶舍的的确确之前有一场说书。她转身去找店家掌柜，询问了之前的那个说书人，还有他的孩子们。

掌柜的只道：“姑娘，我们今日的说书已经结束了。若是姑娘还想听，那要明日请早。”

掌柜的边说，边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墙面上挂着几面小牌，上面写着些小字。

“姑娘爱听什么，就按上面的选日子再来也行。”

这店家设想的也十分周到。那些小木牌上写着的皆是十日之内要说的内容。

正清仰头细看，但看着陌生的字样，她又不好意思明说自己不认识字。只得再麻烦了萧无意。萧无意倒也不笑话她，独自看了一眼，与她一一报了。

“你想听哪个？”

“我……”其实她想听得并未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