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如此坦诚的交谈,即便冒犯了尚若薇也不与他计较。她更愿意昙元君能直言相告,而不是跟她耍花腔。
“我没想到国主她会同意你这种荒诞的主意。”她摇了摇头道,“难道你没想过后果?非是怕伤害到神女,神女之力巨大,凡身**,在神女面前不堪一击。”
“你害怕了?”
“你有亲眼见识过类似的神力吗?”尚若薇不觉得自己的担忧是一种怯弱的表现。
“我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见识神力的壮观景象。”昙元君保持着微笑,但两人都深知在心底的回忆里,这绝对不是那么值得微笑的美景。
“我以为,国主没见过,你也忘记了那样的教训。”
“不对。国主就是要趁着神女未成熟之际,才让你这样的高手作为刺探。而且,你我是亲历过的,懂得其中利害。”
这下,尚若薇对这样的决定有了些许认同。虽然怀疑依旧存在,但她可以马上入宫对国主再做探问。
“看你的表情,应该是同意了。”
“不要自以为是。”面对昙元君那副势在必得的得意劲,尚若薇很是不耐。
“我看女人不会错的。”
这算是阅女无数的自信吗?但让尚若薇更是阴沉下了脸。昙元君知道眼前这个女人非是普通女子,他从不敢轻视,也不敢妄动。他带着几分尊重与感激,道:“此事若成,我锦国上下皆感激尚将军的厚恩。”
这般正经的感激之语丝毫打动不了尚若薇。因为这句话在她听来已非是第一次了,而第一次听到此话时的经历曾是她一生的痛苦来源。
……
对此一无所知的事件中心的角色,此时还沉浸在梦幻之中。
正清从清脆悦耳的鸟鸣声中清醒过来,脑中还带着前一晚的经历,以为自己的美梦未醒。但睁眼后,她所见之处皆是豪华无比。她曾回忆比较了自己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的所见情景,此刻却是要比那时见到的更要华丽许多。
这就是世家豪族与边缘小城的差距吗?
忍了空气中略显清冷的温度,正清还是忍不住从丝滑柔软的被褥中伸出手臂来,轻轻抚摸了床栏上的精美雕刻。上面刻有不少人物甚至动物,好像述说什么故事。她一窍不通,如若真是好奇,非要拉来人问问才行。雕刻的故事之中还掺入了精巧的珠贝镶嵌。
她还来不及细看是哪种珠贝,空气中的淡雅熏香已经将她大脑刺激得越发清晰。再看别处,房内并未有一个服侍之人候着,反而感觉在清晨的丝丝凉意中夹杂了被窥探的不适感。
难道这里不是招待她的玉府,而是囚禁之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