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还未曾有这样一件事能让他棘手到这般程度吧。”
难道她与萧无意之事还能关系到苍国吗?正清也非是个恋爱脑的少女,之前盘绕头顶的不祥之感还是未散去。
“姑娘愿意留下,替他解忧?”
“我这一路上受到他的照顾甚多,他现在有需要我之处,自己也是要帮忙的。无论是否涉及个人的感情,哪怕是朋友不也应该出手相助嘛。”
这些非是正清的客套话。花礼官在她面前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不就是想让她留下来帮助萧无意嘛。恐怕,她与萧无意即便没有男女之情,在需要的时候她也不应该抛下萧无意只顾自己吧。
收到这番回答后,花礼官安心地瞧着眼前这女子。
“姑娘竟然如此深明大义,”说着,花礼官对着正清弯腰伏贴于地,“下官万分感激。”
“这,这是做什么呢!”正清被惊住了,急忙要将花礼官扶起,却被她拒绝,“有话好说,何必如此大礼。”这次比之前受的礼更为慎重,正清不知自己究竟何处能受她如此礼遇。自己也不过是答应帮萧无意的忙而已。“我不过绵薄之力罢了,你这样做我压力很大啊。”
“另外,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万望姑娘能答应。”
“花礼官你尽管说。”
“请姑娘不要与无意说起今日的谈话。”这还真的是瞒着萧无意偷偷来和她商量的啊。正清不免心中有感,这花礼官如此的维护萧无意。
对于花礼官一直面伏于地的隆重跪礼,正清无法不答应,也自觉理当答应此事。只是对于花礼官的礼遇,她还是隐隐有种不明与不安。但此刻也只有先将花礼官扶起,再做其他考虑。
豪华马车之内的谈话一时中断,另辆车内却是依旧。愤愤不平的语调与之相对的却是没有半点惊澜的表情。
“小姐,你难道就没半点怀疑吗?那位花礼官可是国主面前的红人,她竟然对那个乡下丫头如此礼遇。”
“或许,只是她与那个丫头特别投缘呢。”玉澜清边说边喝了口热茶,又缓缓将茶盏放回盏托上。耳边的聒噪却是依旧未停。
“即使是投缘,也不用特意为她装扮,而且还是一身御制的祭礼才穿的礼服。更不用说,她还特意邀了那丫头乘自己的车。”
“水仙,你怕不是羡慕那丫头的一身衣裙吧。”玉澜清没有生气,甚至笑话起水仙来。
“小姐,你怎么现在都在替那个丫头说话啊。”水仙又气又恼。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家小姐竟然不与自己站一道了。
“我何必去嫉妒一个乡下丫头。”她有她的傲气,她也有她的理由,“表哥喜欢她,恐怕已经传遍了整个都梁城。到时候,我又何苦出头去碰那根刺。”
水仙忽然明白过来,直夸自家小姐聪慧。
“是啊,小姐果然比我聪明。只怕那丫头到了都梁城,可有苦头吃呢。”
除了玉澜清,还有多少的名门闺秀在盯着萧无意呢。这会儿莫名跑出来一个普普通通的丫头,独占了自己心属已久的男人,那可是有多少好戏看哦。
水仙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之前对玉澜清的抱怨实在是多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