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番忙活，正要出了后厨，却听厨房内一阵骚动。两个店小二发着牢骚进来传话。

“有客人想吃天上的凤凰，地上的金龙，我们去哪里找啊。这不刁难人嘛。”

“我看这些人是故意显摆，以为自己多有钱呢，真会摆谱。”其中一人说完，见着水仙的脸颇为尴尬，对她点头赔笑，“姑娘想吃什么？吩咐我们一声就行，姑娘不用亲自来这里。这里可乱得很，免得弄脏姑娘衣服。”

水仙不理会他的拍马，对他们所说的客人倒有几分好奇。

“你们说的客人要吃凤凰金龙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微胖的店小二嘴皮子溜得很，快嘴接道：“那是外乡客来这里摆谱罢了。像我们开店做生意的，总会遇上一些古怪客人，倒也不稀奇。只是那些人张口就要吃凤凰金龙，我们没地儿弄。”

“到底是什么东西？”水仙好奇问。

“我们也是一个劲的猜啊，都没猜对。”那店小二摇头道，“要不是我们掌柜的以客人为上，否则，还不赶紧让他们走了的好。简直是故意找茬嘛。”

“那人不会是别家酒楼见着我们生意好，故意找人来捣乱的吧？”厨娘插嘴猜道。

“原本我也这么想，但那些人衣着气质都不像是市井无赖，也该是体面人，怎么偏偏要来为难我们做生意的呢。”另一个店小二叹道。

水仙与厨娘都好奇心大起，两人偷偷探出厨房，要那两个店小二指认了给她们看。

前堂几乎已满，靠着角落确有雅间鲜少打搅。

那个微胖的店小二手指了指那边，道：“就是那桌。还都等着我们上菜呢。”

他指完，又催促大伙儿给个主意，一道来猜这道谜语。

水仙伸长了脖子，隔着水晶珠帘隐隐约约见着里面不止一人坐在其内。她也不便上前再多瞧。只是两个店小二焦急，便一同帮着出了主意。

“要不，弄只锦鸡来代替凤凰怎样？”厨娘提议。

“那金龙呢？拿什么代替？”店小二还是愁眉不展，“我可猜了好几样，什么龙虾啊、鲤鱼啊、黄鳝啊，就连蚯蚓我都胡说了。他们还都是摇头。真是难伺候。”

“不如拿泥鳅代替吧？”水仙出声提道。

“什么！”众人一听，纷纷摇头，“这小东西怎么行！泥鳅和金龙天差地别，哪里像了。”

水仙好言相劝道：“这泥鳅虽小，不起眼，在我老家却是好东西，穷人家捉来当补品吃呢。除了身价低贱，药效可是能同比人参。”

厨娘微微点头，觉得有些道理。但店小二还是担心道：“若是再错了，怪罪下来……”

“依我看，再不上菜他们才要怪罪呢。赶紧着先烧了吧。”

水仙招呼起来。但那厨娘犯了愁。

“姑娘，这泥鳅价贱，我们喜翔楼并无这道菜啊。您老家这菜怎么烧？你会烧吗？”

“我自然会烧。”水仙得意道。

那厨娘高兴得求她解了这困，又立刻命人去找这两样食材去。众人心里有了谱，没多久也把菜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