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过了。我和萧无意只是朋友而已。”

“撒谎。你再撒谎就永远都别想出去。”杏儿的眼神冷冽起来，“现在这里只有你我。这话应该很好开口才对。”

“难道……这个结界是你弄的？这个邪术也是你施的？你是故意的？”

杏儿却笑了。虽然笑的模样依旧好看，但在正清眼里却是冰冷与讥讽。

“我哪里来这样的本事。我只是普通人，没有任何异能。”

“那这个结界到底是怎么来的？”

“你先回答我的话！”

“我和萧无意真的只是朋友而已。我这么普通，他又怎么看得上我。”

“你终于说实话了。”正清不明白她的意思，自己明明没有承认。“你的心里明明喜欢他，嘴上却是否认。”杏儿笑得更开了，“原来你比我更自卑。”

“我……我哪里说过……”

“好，既然你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现在我也回答你的问题。”杏儿无视了正清的否认，自顾自介绍起眼前的异境。“你可听说过海市蜃楼？”

“当然了。不过是一种自然气象与地理巧合下发生的一种光学现象而已。”

正清还记得一点其中的概念，但不知道这套东西在这个世界里是否适用。

“我虽不懂你所说的那些，但应该与我们现在所处的状况完全不同。”

杏儿从袖中掏出一只白色瓷瓶。打开了木塞，从里面立刻跳出了昨晚的那只水晶蟾来。这次水晶蟾没有再出声叫唤，反倒温顺的贴着杏儿的手掌心一动不动，唯有肚子一鼓一鼓几下后，这水晶蟾展开宽扁的大嘴吐出白色雾气来。

“昨晚，少主人虽向你解释了这水晶蟾的一些习性，但他还是漏说了一样它最为特别的本领。”

这只水晶蟾虽小，但白色的雾气逐渐散漫开来，已经能够包裹住杏儿整个身体。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得朦朦胧胧。正清不知杏儿到底何为，也不知这雾气是否有害，正想提醒，却被杏儿的话打断。

“我所说的海市蜃楼，正是这水晶蟾最大的本领。”

正清只能大胆设想，疑惑着问道：“难道现在我们俩都是在这水晶蟾的雾气之中？”

“不对。”杏儿呵呵一笑，“是你，而不是我。”

话毕，那层雾气完完整整的掩盖住杏儿的全部。之后，逐渐消散开去，却没了杏儿的身影。这结界之内最后只留下了正清一人。

“你还是主动现身了。”

结界外，萧无意虽然被阻挡，但内中发生何事他也不难猜出。始作俑者也早已出现在他眼前，他没有费力去寻。

“听说你正要找人，我又怎好意思让你劳心劳力。”

“这便是你想要的？”萧无意无心与他多费口舌，直接开门见山。

“我只是帮那位姑娘一点小忙而已。”

“这算是小忙？”

“对我来说是小忙，但对那位姑娘来说，可能是这一生中最大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