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冯澄澄也不在细问了,钱能回来,总算代表着还能再吃10碗面。
接过九千离递过来的湿漉漉的纸币,冯澄澄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便凑近纸币闻了闻,便大叫起来,两只指头捏着纸币伸得远远得又不敢放手,害怕纸币再次丢失,“我靠,怎么这么臭啊!”
“里面有累积了很久的雨水和垃圾,能不臭吗!”九千离悄悄得使用法术,把自己手上的异味去除掉,下定决心下次不管冯澄澄是快掉眼泪还是已经再掉眼泪,他都不会再做这种臭烘烘的事情了。
放在太阳下把纸币晒干,已经是四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纸币晒干只用了两个小时,但这四个小时期间,九千离被派着守着钱,他索性用一只手压着钱,躺在地上呈大字形就睡了过去,幸亏这是在公园的草地上,不然身上也早就是一层灰尘了。而冯澄澄,则是傻坐在不远处的树底下,愣愣地发了四个小时的呆,思前想后想了很多,最后猛然站起身来,从九千离手下抽出晒干的钱,放好在自己口袋里,踢醒地上的九千离,“走!”
“去哪?”九千离迷迷糊糊清醒过来,看着冯澄澄。
“去桥底下睡觉。”冯澄澄平淡地说着,语气就像去我家吃饭一样。
“……”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两个人一前一后,路过商场,被热情的促销小姐姐们塞了两个面包赠品,吃着就对付了晚餐,又去饮品促销的地方蹭喝了不少饮料和水,身上粘着草和泥巴的九千离和浑身脏兮兮散着汗臭味的冯澄澄就去了陆光市市中心的索黎桥下了。
索黎桥横跨城市的索黎江,桥底下倒是很干净,江边的江滩上还有很多摆摊的商贩和卖烧烤的商家,还有很多小情侣在江滩上喝酒聊天放烟花。以前有段时间都有专人来驱赶在桥底下睡觉的叫花子,之后就不敢有乞讨的人或者流浪汉在桥底过夜了,于是也没有专人来驱赶了。
冯澄澄和九千离静静地坐在桥底,看着远处喧嚣放着烟花的年轻人们,还有远处的江边夜景,冯澄澄鼻子一酸,这短短两天,她就成了无家可归在外漂泊,沦落到在桥底睡觉的乞丐了。
“明天怎么打算的?”九千离问她,虽然心里明明白白地知道冯澄澄没有选择。
“回墨岭村。”冯澄澄叹了口气,悄悄擦去眼角的眼泪。好歹自己还有套别墅,虽然十分古怪吗,但那时自己的地盘,好歹能遮风挡雨的。再说了,那一车的东西在别墅中,她还没来得及仔细去看,万一里面有一箱子钱呢!
“好。”九千离注意到冯澄澄眼角亮晶晶的东西,“想哭就哭出来,你放心,在那房子里面,有我保护你!”
听到这话,冯澄澄心里更难受了,没想到以后要和这样讨厌的家伙同居了,自己还无依无靠地,只能和这家伙相依为命,而这家伙还在此刻说出了这样肉麻的话,昨天之前,他们可还是陌生人呢!
冯澄澄的眼泪再也克制不住,她也放弃挣扎了,哇地一声哭出来。
“哎呀我去,你真哭啊!”九千离又有点慌神,手无足措,最后一咬牙把哇哇大哭的冯澄澄揽进自己怀里,“算了,虽然说了不把肩膀借给你,这胸膛暂且借你用用吧。”
而哭得伤心的冯澄澄早就失去了理智,也不知道九千离在咕咕叨叨地说什么,更不管这是多讨厌的家伙的怀抱,鼻涕眼泪的,都擦在了九千离衣服上。
都二十了,能不能坚强点了。九千离低头看冯澄澄哭累了就在他怀里睡了过去,无奈地想。什么仇什么怨,就招惹了冯澄澄这样的女人。
此刻已经深夜,游玩的人已经回家了,摆摊的小贩离开了,连远处的灯光也黯淡了,而九千离抱着怀里的冯澄澄,靠着桥底的桥墩墙壁,瞪大眼睛硬是睡不着了。
别问他为什么,原因很简单——下午睡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