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们的教派在哪里吗？”

叶知秋看向莫方成，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莫方成微微点了点头，心里的情绪难以名状。

“略微清楚一些，你和我来吧。”

看到莫方成能够带着自己去找顾凛，叶知秋眉间掠过一抹放松。

带着叶知秋往骨衣教走去，一路上弯弯绕绕，甚至还有倒着走的走法。叶知秋心里虽然有不解，但大抵还是相信着莫方成的，莫方成再怎么样，他始终是一个一身贯穿着浩然正气的人。

从上辈子他就明白这样的事实。

“你和他，怎么熟识的。”莫方成想打破这一路的沉默，开口却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话。心里再怎么不愿意接受，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两个人已经在一起的事实。

叶知秋听到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前世莫方成对自己种种的好都不像是假的，唯独最后那诡异的一剑穿心。

“熟识了就是熟识了。”叶知秋显然不想在这样的事情上多费口舌。

不论它真真假假，这一切都过去了。正如在朔北附身自己的前世话里面说的，他经历的未必是现在的叶知秋经历的，现在的叶知秋只想守得现世安稳，与这世界不想再有争执。

看出来叶知秋不想提，莫方成也没有做太多的勉强。

骨衣教内。

“你是说那个庶子带人过来了？”女孩声音娇弱柔美，颇带有一番我见犹怜的意味。

跪在地上和方才客栈男子装束如出一辙的人应了一声是。

女孩儿清瘦，近乎透明的肌肤，五官精致得似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微微弯曲的卷发松松的滑下几缕在她的眉梢，身上的衣衫却完全和骨衣教的惯常装扮不一样，反而是很保守的一身淡色裙袍。

她身边坐着的赫然是顾凛，然而顾凛的模样却有几分怪异。

女孩儿把手搭上顾凛的手，并不看地上跪着的人，而把目光停留在顾凛的侧脸上，缓声道：“带的人是谁。”

“是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地上的人脸上回答，微微抬头的时候看到女孩未曾穿鞋，几只葱白一般细嫩的脚趾头，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女孩自然没放过地上人的反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半晌说了句：“怎么，还想看？”

地上的却像是听到了什么追魂索命的话语一般，惊慌异常地朝着女孩儿一顿磕头：“天女饶命，天女饶命！……”

天女不置可否，又把目光投向身边塑像一般端坐的男子。

“你说是不是你的小情人来找你了呢？嗤，活了那么久，第一次看到有要和我抢东西的。”

和我抢东西的话，心也会被挖出来的哦。

天女脸上的笑甜美，出口的话却让地上的人不寒而栗。

天女把目光转向在一旁短做的顾凛，像是欣赏什么完美额作品一般，神色流露出赞叹。

等地上跪着的人退出去，天女一双明艳的桃花眼里顿时蓄满了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