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还欲细想，晴空却狠狠传来一声鸢戾。

树上的红衣男子猛然跃下，脸色是顾凛从来没见过的凝重。看到顾凛还在呆滞，灼华开口：“这个声音意味着圣道有大事发生，我们且去看看。”

“是不好的事情吗？”古蔺没有从那声音里察觉出任何信息，皱了皱眉，还是朝着灼华问道。

灼华愣了愣：“倒也不是，这个信号很少用，总之就是有事，比如圣主诞生了什么的。”言罢自己又轻轻一笑，圣道没大灾大难自己赶着上去干嘛，真是。

看到灼华又恢复了那副懒散的样子，顾凛觉得自己也不用去了。出来了那么急，也不知道紫玄怎么样了，自己该是要回去看看紫玄了。

顾凛朝灼华拱拱手：“多谢前辈相救，如今还有要事，顾凛先走一步了。”

“赶紧滚，白救了，和聂擎苍一样是个愚蠢货色。”妖艳男子脸上尽是不耐烦，哪里还有丝毫之前穷追不舍的兴味。

“估计敢把聂擎苍这样随口喊蠢货的只有你了。”顾凛走后，灼华身后的空间呈水纹状波动，聂擎苍自里面跨步而出。

灼华没理聂擎苍，自顾自喝起酒来：“你倒是闲得很。”

“此番，我是来问你一件事情。”聂擎苍淡淡开口，丝毫没有虚心请教的姿态。

灼华嗤笑一声：“就你这态度你还想问出什么。”

“那加上这个呢。”聂擎苍微微挑眉，手里多了一卷古朴的竹简，语气里似乎对灼华的好好作答志在必得。

灼华瞥了一眼那个竹简，心头有些跳。这玩意儿自己威逼利诱磨了聂擎苍不少时间都没有到手，聂擎苍怎么就突然那么大方了呢？

“你尽管问，只要你答应的报酬能给我。”灼华言下之意只得是聂擎苍手中那份玉简。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聂擎苍开口颇有一丝斩钉截铁的意味，一身古朴飘然的白衣端上那疑惑不解略微沧桑的眉目，倒是真有几分为情所伤的意味。

这突然就让灼华惊慌异常，弹弹衣袍，灼华小心翼翼朝着聂擎苍道：“咱俩不可能的啊，那么熟你都好意思下手了啊。不过我还是，勉强考虑一下？”

聂擎苍额头的青筋险些炸裂而出，倒是笑道：“你是不是这些年过得太安逸了。”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灼华耸耸肩膀，这就说的不是自己咯。那放眼此方世界还有谁配得上聂擎苍这样的人，虽然和他打小就认识，天赋两人不分伯仲，自己就是要被聂擎压一头。气得他堕魔当上了让正道最恐惧的人之一，看到聂擎苍也有今天灼华心里偷乐的同时又有些遗憾。

“我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我只知道这个东西损修为。”灼华两只手拢在袖子里，模样难得的正经认真。

聂擎苍似乎也知道大概就是这个答案了，问灼华有结果才会很奇怪。灼华这个人，自小和自己性格南辕北辙，唯一一点两人一模一样的地方就是两人骨子里是真正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