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研究了一个下午雷法,蕾丝上的心法被他背得滚瓜烂熟,却始终差了点什么。
按照心法要求,无论他怎样往指间聚气,也生成不了一丝雷电。
“难道要在天上打雷的时候练?还是说要先给自己通个电?”
余弦甩了甩头,强忍住把手伸进电插座的想法。
正在这时,一辆黑色帕萨特停在了夜大门口,从车上下来个戴墨镜的光头,还穿着一身黑西装,一看就不像好人。
“赵公子,赵总找你。”
“啥?”
“赵总找你。”
“你叫我啥?”
光头愣了愣:“您……不姓赵?”
赵公明突然出现在余弦身后,拍了拍光头,示意他先上车去等着。
“余弦啊,还认识叔叔么?”
“我认识你个鬼!”
“没大没小,你师父就这么教你的?”
余弦对这人没什么好印象,懒得搭理他,低头继续研究蕾丝。
赵公明被晾在了一边,一时间不上不下的,有些尴尬。
“陈冰儿的事你怎么看?”赵公明道。
余弦抬眼斜了他一下,头又低了下去。
“你看出来了么?”
“阴鱼大阵。”余弦道。
赵公明手指指节一敲窗台:“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阵法不是你布置的?”
“我哪懂玄门法术?”
余弦脸色变了:“真不懂?”
“不懂就是不懂,我骗你这个干嘛?”
“那她这个样子几天了?”
“今天第九天。”
“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九天了……九阳九阴,逢九必进……不好!”余弦猛的站了起来:“陈冰儿要出事!”
帕萨特冲进远东国际社区时,正好听见别墅里发出一声女人的尖叫,是慕容天青的声音。
赵公明的脸都绿了,一脚踹飞了别墅大门。大门之内,横尸一片,保护慕容天青的保镖死了一地,鲜血染得到处都是。
“怎么会这样!”赵公明喊道:“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尸堆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赵公明赶紧过去,终于把慕容天青扒拉了出来:“小心……陈冰儿……”
说完头一歪,没了知觉。
赵公明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余弦真怕他一个想不开,直接殉情了,赶紧试了下脉搏,放心道:“只是晕了,没事。”
地上有一排血迹,应该是人体被拖动形成的,一直拖到了一楼卫生间里。
余弦轻轻推开卫生间门,陈冰儿抬头与他对视。在她身下,压着一个死透了的保镖,余弦进来时,她正打开了保镖的胸膛,准备进食。
“余弦……”陈冰儿无辜的望着他,嘴上满是撕咬的血迹:“我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