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吉诃德闭着眼睛,须臾,睁眼道:“我想,你的其中一个朋友就在门外的甬道里。”
其实在月笼沙消失之后,整个木制的房间也消失了,也就不存在那一扇自动红木门了。
公输零背着李裹儿将信将疑地走出门洞,正如堂吉诃德所说,他的一个伙伴正在甬道里。然而堂吉诃德没有说到的是,那个小伙伴正和铁扇公主对峙着,一人的喉间被青锋剑尖所指,一人颈前辈弯刀所横。
用弯刀的自然就是英布,他从蚁后的产房出来之后在弯弯绕绕的甬道里转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下楼的地方,然而他还没走完楼梯一把寒光凛冽的轻剑就刺了过来,他堪堪地用地龙刀挡下了。
电光火石之间,他问道:“你谁呀?说打就打?”
“竟然从蚁后的白日梦里走了出来。”铁扇公主显然是知道他的,“蚁后是个没脑子的蠢货,恐怕什么都给你抖露了吧?”
英布没有回答,他全身的每一根寒毛,每一个细胞都拉响了警报眼前这个人不好对付!
“那就带着这些你不该知道的东西,下地狱吧!”
语毕,铁扇公主将手中的芭蕉扇朝英布一掷,在对方躲避之际,飞身一剑,却被对方那肆意变换的弯刀再次格挡开来。
公输零的走位在铁扇公主的武压之下变得迟缓,但是英布不一样,他是“丛林”里走出来的孩子,战斗经验十分丰富,连今知的武压都扛得住,在面临生死决战时,能够发挥出百分之两百的实力来,再加上这段时间受到了今知的磨砺,早已今非昔比。
一时间与铁扇公主打得不相上下,等公输零他们走出来时就看到了双双“索命”的场景。
“公主,他是我朋友!”公输零赶紧出声,“我们都不是来打架的,找到人就走,绝不多待!”
铁扇公主也知对峙下去也不是办法,冷哼一声收回了青锋剑。
与此同时,英布也收回了他的地龙刀,转身看向洞口,视线在公输零和他背上的李裹儿身上来回扫视之后,说道:“哟,小眼儿,好久不见!”
“死伪娘!”李裹儿立马怼了回去,“施院给了你多少钱,才舍得来一趟?”
“切,你以为人人都是你的小奶狗?”英布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我看也只有他这个傻逼了,长点儿心吧你!”
“要你管!”李裹儿凶了一句,而后在公输零耳边轻声说,“公输零,你别听他的,我从来没把你当狗!”
“那你把我当什么?”公输零一直都很想问,没想到真的问出口了,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而收回剑的铁扇公主早就摆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听着他们的对话了,正如她前文所讲救命之恩能否换来以身相许?
“你在我心里是一个很特殊的人,”李裹儿道,“在你的身边我觉得很放松,不用去伪装,因为我知道不管我是什么样子你都不会嫌弃。有的时候我觉得你很照顾我,对我很好,就像我爹。有的时候我又觉得你很单纯,很傻,很想保护你,不想让你难过,就像我儿子。”
走到后面的堂吉诃德拍掌说道:“以后,你管他叫爸爸,他管你叫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