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扇公主的两句话道出了公输零和李裹儿之间最根本的原因一无所有的少年和青春貌美的少女。

“她到底想要什么？”

十四岁的公输零还是不明白，他一直以为李裹儿只是单纯地不喜欢他，从没想过会有其他的外在因素。

他突然想起了李裹儿的男朋友信陵君魏无忌，就算他没有刻意打听，也在往返其他学院的途中或食堂听见有人用羡慕、崇敬的语气谈起过。

魏无忌是学生社团联合会会长，据说是稷下学子中最大的一个“官”，是文史学院鼎鼎有名的大才子。李裹儿曾当着公输零的面说过“谦谦公子，温润如玉”，说是和魏无忌相处如沐春风，浑身都暖洋洋的。

也就是说他没有的东西，魏无忌有？

那是什么呢？权势？才华？还是仪表？

正在思考之际，铁扇公主一语道破：“她想要的就是成为更好的自己，不管是物质，还是精神，女人都爱往上了找，拿自己的美貌换取等价的资源。”

她说得太过笼统，公输零没有完全明白，可是他知道自己永远也成为了不了魏无忌那样的人。

铁扇公主看着陷入沉思的少年，笑道：“也不知道四弟是怎么想的，给你生了副这般平平无奇的身体，若是再俊俏些，也能凭一张巧嘴抱得美人归。”

她这么说让公输零想起了在武道学院大受女生追捧的英布，深以为然道：“所以男女之间就是一个等价交换？要让漂亮的女孩子喜欢你，自己得有东西，哪怕是一张俊脸？”

“可以这么说。”铁扇公主道，“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空手套白狼的便宜事，得到与付出之间总存在着一杆秤。”

半晌，公输零眼里清明了起来，他道：“我明白了，谢谢你，铁扇公主。”

“谢我？”铁扇公主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她道，“我只是在研究人类的心理罢了，当然，还有你们这样的半人也是我的研究对象。”

什么叫“半人”？公输零觉得自己虽然还没长高，也不至于被称为“半人”吧？

“跟我来，我带你去见她。”

铁扇公主向甬道的左边走去，“我倒要看看，你的救命之恩能不能换来她的以身相许。”

公输零失神地跟在她的身后，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救命之恩？你愿意让我带走李裹儿吗？”

铁扇公主头也不回道：“我可没有权限能随意处置长生殿带回来的囚徒，要想带走她，得靠你自己。”

“看押李裹儿的人是长生殿的吗？是魔种？”公输零赶紧打听一下消息。

上次的桃李晚会，他是见识到了长生殿魔种的厉害的，且不说和他对峙的那个鸟女，就是那只触手怪和大青蛙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看在四弟的面子上，我还是叮嘱你两句。”铁扇公主突然停下了脚步，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看押你喜欢的姑娘的是个幻术师，名叫月笼沙，曾经是庄周的坐下弟子，后来叛出师门，现今还在天美的通缉名单中，悬赏金额高达一百万金币，。”

幻术师，庄周……

公输零想起了那一日在曲阜大讲堂时的“空调”，以及在空艇还未降落小岛时屏幕上的那片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