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哥姐姐们也早已各自成家,各奔前尘他们从来都只顾自己,甚至连我的名字都会叫错。
这个时候,我才开始疯狂地思念起红衫来了。
只有她,那个愿意陪我死,也愿意让我生的女孩儿,只有她是真的。
可是她已经死了,不!她没有!
我开始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红衫并没有死,捕鱼船不是捞了几天也没见着她的尸体吗?
她一定是游过了南沙海峡,到了扶桑!
我要到扶桑去找她!
有了这个信念我开始振作起来,剪了头发,将所有的裙子都送给了那些工人的女儿,穿起了男人样式的衣服裤子,开始跟着父亲和哥哥他们学习经营家族的企业。
三个月前我跟着运船去往扶桑岛那里有大批价格更为低廉的劳动力,他们曾我们的船为“黄金乡”,到清平工作一年就能回到故乡置房地娶上媳妇。
每次船到了扶桑海岸,当地人几乎蜂拥而上我们还不得不进行筛选,只要身强力壮的男丁和少许手巧的女性投身于织鱼网之类的轻工业。
我就趁着选人的那几天在沿海地带寻找红衫的踪迹,老早之前我就跟着清平里的扶桑人学过一些简单的的句子,连说带比划地向当地的村民打听有没有见过那样的一个女孩子。
结果是意料之中的失望,我一无所获,甚至在归途中遇到了一场飓风暴雨我也感谢那一场雨,是它把红衫带回了我的身边。
风雨过后,当我听到外面囔囔着“妖怪”“怪物”时,我的心抽搐了起来,没命似的地往外跑,挤进了人群中。
她就躺在甲板上,一动不动,像是被冲上岸的贝壳就和你现在看到的一样,绿色的头发,还有一只白色的眼睛。
离她最近的人手里拿着刀戟棍棒,只要她动一下,那尖锐的武器会刺穿她的身体,而后将她像一团海草一样扔进大海。
她用那怪异的眼睛注视着我,喊了我的名字,东星。
我几乎想也没想地上前抱住了她,天知道她冷得像一块冰。我不顾那些劝阻我的人,将她带回了船舱,带回了清平。
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的母亲不承认她就是红衫红衫也不认识她。
或者说,红衫除了我谁也不认识,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甚至丧失了语言的能力我在村西找了间暂时没人住的房子,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教她说话,教她吃饭,教她穿衣,教她走路至今还没有教会。
没过几天母亲就警告我,若是再不回家,整天待在红衫身边的话就会切断我的经济来源在我没有独立之前,必须得仰仗家里。
我给红衫买了一个大大的熊,毛绒绒的,我不在的时候可以陪着她。我只能在早中晚去看望她,给她送去吃的,再收拾一下屋子,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我走之后她就抱着大熊在窗户边发呆。
没过多久,一种疾病开始在村子里蔓延。
为了躲避灾厄,我带着红衫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