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射手，要做战士？

“我呸！”英布脸上满是嫌弃，“你忘了上次差点被黑旋风开膛破肚？”

“我……”公输零哽了一下，不服气道，“我只是力气比他小，再过个三五年载，等我力气练出来了，谁开谁的肚子还不一定哩！”

英布不反驳，反而顺着他说：“行吧，你以后会是个出色的战士。那这三五年之内咧？”

公输零被噎住了。

英布手臂搁桌上，小臂一曲，挑衅道：“来吧，掰个手腕，试试你的力量！”

“试试就试试！”

公输零也不带怕，往对面一坐，伸了手与之交握。

“三、二、一，开始！”

公输零攒足了劲，双目充血，目眦欲裂，僵持了须臾小臂就被英布压在了桌上。

公输零喘了几口粗气，看着神色自若的英布，喊道：“再来！”

英布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他道：“过个三五年载再来吧，骚年，你还嫩着咧！”

公输零愤愤不平地死盯着他。

英布把手往身后一收，嘴角的笑意不减：“你想说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公输零倒是想起了李白大侠临别的赠言“丈夫未可轻年少”，不过他知道说出来英布会笑得更癫狂，只是愣了他一眼，负气出走了。

望着公输零的背影，英布才将藏背后的手伸出来，那缠着的几圈白纱布上面鲜血在蔓延，滴落。

方才和公输零掰手腕时伤口裂开了。

“这条狗，有两下子嘛……”

书房里，整理残卷的黄月英抬眼瞧着走进来的公输零，随口问道：“头怎么了？”

“没什么。”公输零蹲在她旁边，“阿丑姐，英布说我适合做射手，是这样的吗？”

“是是而非，”黄月英说道，“射手是一个团队的核心输出，最重要的是要沉得住气，卤蛋你现在年轻气盛，难免浮躁。”

“那战士呢？”

“更不行了，”黄月英道，“你脑子一热就往前冲的心性倒是附和战士，不过你还年轻，身板太脆，往敌人堆里一扎就有去无回了。”

“我算是听出来了，”公输零拉下脸，“总之，‘年轻’就什么都干不了，‘年轻’就该一无所有！”

“卤蛋，离英布远点，”黄月英看着他。

公输零觉得她这个转折太过生硬，没明白过来。

黄月英道：“白沙在涅与之俱黑，英布戾气太重，你别和他走太近。”

公输零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说话的口气竟和英布如出一辙，黄月英管那叫“愤世嫉俗”。

无疑，公输零是讨厌英布的，而他也不愿意成为自己讨厌的那一类人。

三天的期限很快就到了，公输零根据英布和阿丑姐的表述东拼西凑整理了一些自己的优缺点来跟今知院长汇报。

今知听后，问他：“知道我独独布置这个课业给你的原因吗？”

公输零摇头说不知道。

“我发现你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今知看着他，“我希望你能够自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