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还是我自己。”R.D还沉迷在操作魔导洋流注入自己的身体，哦不，应该是这张纸的过程中，虽然感觉奇怪，但是他还是按照科尔的要求做了下去。然后他发现忽然这些魔法力量发生了一点抖动，因为他的背后---他的意识正迎着魔导洋流，而他意识的背后也就是魔导洋流的下游，应该是科尔将军所在的位置有一种迥异的力量闪烁了一下就消失了，虽然不懂那是什么东西，但是R.D能感觉到那是一个仿佛二选一的像是鉴定用的·····试纸般的玩意？

他没猜错，科尔确实在使用神术，一种所有神祗的高级信徒都会使用的“测谎术”。他在用这种手段确认R.D有没有已经迷失在魔导洋流中，产生原始的暴虐的根本意识。

“不可能，在这种程度下，他都没产生任何的心智混乱？”返回的结果是“没有说谎”，这让科尔更加捉摸不透R.D了。他低头看了一眼R.D手中的纸，纸最中心的图案也越发的清晰了，一个红色的·····星星？

“科尔先生，过程还有多久？我们检测到情况有些开始危险了，可能需要急停。”二号工程师的声音从隔着一层防爆隔温玻璃的房间里通过话筒传了过来，科尔这才注意到吹拂的冷气越发的发寒，而且即便是“防温攻术”在启动，科尔也越发感觉到寒冷。

这是当然的，在二号工程师面前的显示屏上可以看到，冷气喷射已经将温度向零下一百摄氏度靠近了，R.D身体中还是三十九到四十摄氏度的波动，但是体表的空气温度已经接近两百摄氏度，开始有比较明显的热气流和冷气流冲击导致的光线波动了。

“R.D领主，你还坚持的了吗？”科尔大声问道。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能坚持下去”R.D回答的声音忽高忽低，这是因为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操纵魔法洋流，所以对于身体的掌控有些莫名的失常，声音忽高忽低的：“但是我确实感受到皮肤有些轻微的疼痛，你们没拿什么东西刺我吧？”

“好，那么开始缓慢停下，接下来听我说，我知道这会非常困难，但这将会决定你和你的魔导书的联系有多紧密。现在开始将你的注意力向你自己身体集中，但是不要抽出所有的精力，将一部分精力放在你的魔导书上面，用这部分精力通过魔导书来注视你其他感官的方向，这将建立它和你的联系-------有一种比较有代价但是方便的的方式就是将你的一种感觉，嗅觉听觉味觉视觉任何一样都可以，单独提出来将它想象为留在魔导书上的东西来指向你，但是如果你不想这么做，你也可以试着用比较难的方式靠想象来操作！”

“这两样有什么区别吗？！”虽然R.D已经开始降低引导那欢畅无比的魔导洋流涌入纸张视角的速度，但是R.D身边的冷风越吹越大，否则无法抵消R.D身上越发变热的气流，这让他身边真正的刮起了一股风。

“前者成功率更高，经常用于极为珍贵的魔法物品的联系建立，将它们变成只有你可以使用的！但是你现在用的魔导纸并不珍贵，我还可以继续制作，所以失败了也没关系！”

R.D闻言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可能失败的想象式操作，但是却发现手中的纸感觉越发的开始模糊不稳定了，他心急之下忽然灵机一动，大喊了一声“是不是任何感觉都可以？！”

“是！感官只是一种辅助方式让你可以更加明确的确定想象·······”

“好了！！”

R.D大喊一声，下一秒，他的五官顿时恢复正常。触觉，能摸到东西----特么的好冷！----正常；嗅觉，可以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正常；听觉，可以听到周围呼啸的风声，正常；视觉，可以看到面前的一切，正常；味觉，嘴巴里还有早上吃的果蔬汤的甜味，正常。然后········

“哇，这种感觉·······好神奇。”

低下头，R.D发现手中的纸张变得柔韧无比，而且出现了一个台风状的图案，风暴眼中是一枚红色的八芒星，散发着炫目到让人失明的亮光----但是却不会让R.D感觉到半点的不适。更重要的是，R.D发现它似乎就像是他的新的感觉器官一般出现了新的感觉，让他对于周围变得十分的敏感。比如他发现背后的空调存在让新的感官不适的冷感，而面前的科尔将军身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宏大的感觉，稍微一转可以发现墙角羊癫疯一样跳着脚取暖的逗比哥身上很多点，似乎符合他发力肌肉位置的出现了稳定感，再一转头·······隔壁房间里，几位工程师身上也出现了那种让人安心的稳定感，只是有高有低，而那些电器设备，则有似乎发现异类的感觉。

R.D将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科尔楞了一下说道：“你····牺牲了什么感官？嗅觉？味觉？”

“没有啊”R.D耸耸肩：“我的五感好好的呢。”

“那你用的是想象的方式？”科尔咧了咧嘴，不可思议的问道。

“呃，可能是和想象的方式有点接近？”R.D耸了耸肩：“在我们文化里，有种东西叫第六感，我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我想起我可以现造一个‘感觉’，然后我就这么做了。然后我认为我的新的‘感觉’是可以借鉴听觉的存在，然后想象它‘听到’了我······”

“·····································”

科尔在原地傻了半晌，这才伸出手，重重的在R.D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你真是个···天才。只听说过极强的顶级巫师们可以通过想象制造感觉，但是······”

R.D咧咧嘴，心虚的笑了笑。他其实也是取了个巧，说真的，想象出感觉的方式·········如果可以，他真的一辈子都不想说出来。

因为那是听那种“小姐姐挠耳催眠音”类似的“X体化催眠音乐”的时候也是通过想象产生的感官，R.D顺手就把这种感觉借出来了，还动用了VR指挥系统的“清醒梦”的辅助，在那一瞬间强行造了一个“模拟感官”。

说出去丢死人好不好！

“现在你应该可以使用你的魔法了”科尔也没追问，他误以为是R.D“家族秘术”所以没追问下去，而是开始给R.D讲解了起来：“魔法用起来其实感觉和另外一个身体差不多，也无非是精巧的控制、提高力度、掌握使用技巧而已。就像是同样去劈柴，新手可能会东偏一下西偏一下并且挥舞斧头没几下就累了；但是老手可以次次都砍在最中心，还可以用轻松地多的力气借势或者用合适的发力技巧降低身体负担，让劈柴变得轻松无比。只是和自己实际身体不一样，魔法上的‘身体’能量如果没有特殊器材就需要缓缓摄入的恢复以避免过于狂暴化，每次用完了以后都会马上没感觉而不是还有疲劳感·······对，就是这样释放魔法。”

R.D已经在释放魔法了，在有了魔导书这薄薄的一张纸以后，R.D已经能非常非常的轻松的捕捉到周围的环境中的魔导洋流了，这让他钩取魔法力量然后集中到某个地点变得无比轻松，比如现在他就勾了一点点的魔法能量，让它出现在自己的身体前方，然后R.D发现随着它离得越远，他操纵就越是低下规模也越是小。在用意识让它具现化，也就是按照R.D身体中下意识的觉得最方便的方式开始影响周围的时候，一团小小的火焰就出现在了他控制的位置，很轻微的火焰，可能也就是打火机的火的威力吧，但是却是正儿八经的等离子火焰-----是的，等离子火焰！

“嘶，魔法的威力都很小吗？”R.D试着让它靠近一点自己，发现就他现在的掌控精度只能让它温度再高一点点罢了，科尔摇摇头：“并不是，你现在使用的魔法是‘本我魔法’，而不是‘最终魔法’，而一般人眼中的魔法都是‘最终魔法’而不是‘本我魔法’······当然，本我魔法要是直接用出来就有最终魔法的力度，那可能就是神的领域了。”

“什么鬼？”R.D愣了半天，这和说好的魔法不一样啊，抬手一个火球炸半个城市，身体蕴含的能量堪比核反应堆的穿越者前辈们的经验难道不对头？

“一个简单的比方。”科尔想了想，比喻道：“一个小火球并不能摧毁一个国家。”

“但是如果这个小火球，落在了铺满了这个国家的海量火药上，它就可以了。”

“这就是‘本我魔法’和‘最终魔法’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