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只一笑,英雄何曾老。
薛长戈辞去楚王的差事,总算有了些闲心,然而此时却再次勾起他心里久藏的往事,当初他从紫竹轩力战前任天行剑主人樊孤尘,将南宫恋儿掳走,本打算将她作为人质,要挟樊孤尘交出天行剑,可未曾想到,他恒心不稳,因此深陷情网,不能自已。
南宫恋儿当时有江湖第一美人的美誉,那时薛长戈年轻气盛,孤鸿涧历来被中原武林排挤,无法入主中原,便立下誓言,誓取中原武林第一美人为妻,然而事情却总与愿违,虽然他如愿得到南宫恋儿的青睐,却就此荒废了志向,一时的赌气,造成了如今他无边的思念与悔恨。
“哥!事情过去这么久了,难道你还是忘不了她么?”楚莹莹看着薛长戈郁郁寡欢的样子,有些心疼,等到四下都重回安静之后,兄妹俩寻得一处僻静的地方,敞开心门诉说着。
听言,薛长戈反问道:“莹莹,你和莫白两个人之间没什么事吧?”
“说你的事情,你带上我作甚?”楚莹莹怨言道。
“哦!为兄差点忘了,他身上有食情蛊!”
薛长戈此一言,似是勾起了楚莹莹心中的最痛处,常言道日久生情,若说她对莫白没有丝毫好感,任谁都不会相信,但若说莫白对她,即便有,都敌不过食情蛊的子时蚕食一关,虽然楚莹莹对他日渐生情,然而莫白心中的情感,却只停留在日复一日的旧模样。
是时,薛长戈又再言道:“想如今我妹子出落得如此水灵,楚楚动人,只能怪那姓莫的没这福分,无福消受!”
随即,楚莹莹长长叹息了一声,不无言语,而后说道:“哥哥,难道这食情蛊真的是无药可解么?”
“毒性药理这方面,莹莹你可比为兄的强得多,连你都拿它没办法,为兄就更别说了!”薛长戈无奈言道。
“哥哥!你可曾明白,她为什么会走的原因么?”当即楚莹莹回问道。
“为什么?哼哼!我要是能想明白了,就不会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在难过!”
“既然哥哥你都想不明白,莹莹就更不懂了!事情总会过去的!”楚莹莹出言安慰说道。
“莹莹,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别留下遗憾,既然莫白身上的毒无法可解,你就别再在他身上耗费光阴了,虚度了年华不说,只怕还会耽误你这一生的!”薛长戈语重深长地劝说道。
“我自己惹出来的事情,哥哥你就别为我操心了,或许这就是莹莹注定的命数!”
“莹莹!莫白可曾有跟你提过有关天行剑的事情?”薛长戈饶有期待地询问楚莹莹,说道。
“没有!”
楚莹莹的这一句直接的回应,让薛长戈很是失望,他本以为楚莹莹跟着莫白朝夕相处,天行剑的秘密她应该会有所听闻,然而此时,又一次让他的心思白费。
夜!还是一样的漆黑,风!依旧冰冷。
第二天一大早,薛长戈就站在了客栈外面等候,待莫白一行人收拾停当之后,才一走出门口,就看见他骑着高头骏马,鹰隼般的眸子不时地打量着莫白交给楚莹莹保管的那把天行剑。
“薛门主?这么早在此等谁呢?”于冰心气力不济,纤弱地说道。
“等你们!”
“等我们?你刚从楚王那过来,我们这是要往那里赶,好像不顺路吧!”于旭心存疑虑地说道。
然而此时,除了莫白跟楚莹莹,于家兄妹俩都知道薛长戈此时的心思。
“楚王有马三军这等小人在身边,我怕他会对你们不利,打算随你们一起前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薛长戈振振有词地说道。
于旭虽然知道他用意不善,但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婉拒,只好悻悻作罢。
“于家公子,我看于姑娘受了很重的内伤,究竟所谓何事?被何人所伤?”薛长戈骑着骏马,沿途与莫白他们的马车并驾齐行,闲来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也不能怪楚姑娘,可能是舍妹命中注定由此劫难!”于旭循声回答道。
“什么!是莹莹下的手?”听言薛长戈颇为惊讶。
随后,于旭将事情经过细说了一遍,薛长戈听完后说道:“原来如此,那后来呢?我看于姑娘气虽然不好,但并没有恶化的迹象,这又是为何?”
“这还得多亏了这呆子,每天为于姑娘输送真气,这才保住了性命!”是时,马车当中的楚莹莹应声答道。
听言,薛长戈兀自呢喃道:“原来如此,难怪!”
“难怪什么?”于旭当即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