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凰冷哼一声,“6太傅一边说珍宝阁那天6公子身上所受之伤只有多处青紫,一边又说几天后腐虫花之毒也是我使得手段,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是假?请皇上明鉴。”
天耀帝面色微变,看向6太傅道“爱卿,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儿自从受伤后伤口就开始溃烂,若不是那天命在旦夕,老臣也不会去找求皇后娘娘下旨,去抓捕沐清凰。”
沐清凰红唇微勾,道“这第三个问题,就和这伤口溃烂有关,6太傅从济善堂请的大夫所开之药只是普通的化瘀药,那只能说明6公子只有淤青,何来伤口?若无伤口又何来溃烂一说?那又何来自从珍宝阁那天后就溃烂一说?”
天耀帝也稍微清楚了一些事情,他已经沉下了脸,道“6太傅,可是如她所说。”
6太傅面色一僵,道“老臣不懂医理,儿的病由府医看治,老臣不知。”
沐清凰冷笑一声,这是开始推脱罪责了吗?
“不知?既然不知,6太傅刚刚为何说令公子在珍宝阁摔倒后就开始伤口溃烂?话语之间毫无逻辑,皇上在此,6太傅不知道欺君之罪吗?”
6太傅连忙道“老臣不敢。”
沐清凰所问的每个问题都是一阵见血,问的6太傅措不及防,6太傅还在床上睡得正香就被急召过来,根本没想到沐清凰会丝毫不怯场,反而妙语连珠,言必有中。
“皇上,臣女略懂毒理,当时臣女为6公子医治时,让6太傅从济善堂请来了研究毒理的大夫,大夫和臣女皆认为6公子是沾上了腐虫花的汁液,而腐虫花独长在禁地万鬼山上,盛京无人出售,臣女是如何能有这种东西?”
6太傅想到自家还没好全的儿子,看着沐清凰就没好气,觉得她这么辩解不过是在推卸责任,冷声道“谁哪知道你是从哪弄来的?”
沐清凰拿着手帕又在眼角点了几下,红着眼眶,声音里带了哭腔道“皇上,6太傅先是无凭无据的诬陷臣女伤害6公子,现在又说我镇国公府有禁地的毒药,家父一生都在为朝廷效力,为天耀国鞠躬尽瘁,如今年迈,居然有人把自家府中出现的禁毒诬陷于镇国公府,臣女为家父不公啊。”
果然,沐清凰这话一出,无论是天耀帝还是6太傅脸色皆变。
任谁也没有想到沐清凰竟然在天耀帝没有下旨前主动把镇国公府也扯了进来。
毕竟这朝廷之上沐丞远和6太傅都是太子党,皆有一番势力,若是天耀帝的旨意稍稍偏向任一方,太子的势力都会大不如前,朝廷又该乱了。
天耀帝打量着沐清凰,这沐清凰不是沐丞远的亲女儿吗?怎么会做这样的蠢事。
天耀帝面色难看,看向沐清凰的眼神里带了几分深究,正要开口,殿门外的尖细嗓音就传了进来。
“皇上,靖王殿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