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喝几碗,韩兄要是有急事就先行一步吧。”君箬言起身抱拳,笑道。
韩泽卫领着十来号人马径直上山。
君箬言则招呼着高筱莹把车厢里的二人叫出来,自己独自坐在桌前,把名贵的好酒放在一边,喝了口青稞酒。
“可快憋死我了。”刚下了马车,白泉便狼嚎道,“你居然一个人在喝水,还放着我们在里面不管。”
君箬言只是喝着青稞酒。
白泉走近了君箬言,用白嫩的小手在君箬言面前晃了晃,疑惑道:“你怎么大白天喝着酒?头上还绑着头巾,是不是见不得人呀?”
神色平静的罗欢欢递给白泉一碗清水,说道:“让他静静吧,不要叨扰公子了。”
“没什么,坐下吧。”君箬言摇头道。
白泉先是将罗欢欢的轮椅推到桌子旁,然后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说道:“不过你怎么找到这么块好地方的?山清水秀的,还蛮凉快的。”
君箬言看向一旁的女子,笑道:“先前的匕首是孩童玩乐用的吧?”
女子翻了个白眼,没有应话。
君箬言扯下了发带,露出一双漂亮得不似男子应有的丹凤眼,一只手撑着腮帮子,笑道:“我现在才发现,你还蛮好看的。”
女子冷淡地环顾了君箬言带着的三个姑娘,说道:“护好自己带出来的女人。”
君箬言点点头,两人相视无言。
“我发现你有点像当年的负心汉。”女子仔细地打量着摘下发带的君箬言,突然说道。
君箬言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道:“那你还真是好福气。”
“呸。”女子剐了君箬言一眼,说道,“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紫衣书客,知道吗?像你这种世家公子是不会懂的,这江湖呐,可比你想的要危险。”
“嗯”君箬言沉吟了一下,像是在考虑些什么,又像是在回忆什么,轻声应道。
他来过这。
那我也得走上一遭。
君箬言将碗中绿酒饮尽,轻声笑道:“初觉年华堪纵目,静数清苦。白云乍变铅云,怅望天涯路。”
白泉楞楞地看着一脸茫然的君箬言,莫名的心疼起来。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