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据后来江易楠的口述,这位仅靠自己内力,以左手挥出一剑又一剑的君箬言,一共挥出了十六剑。
看似轻描淡写,实则运用空气流转中的丝丝缕缕气机禁锢住白鸬的大供奉眼睁睁看着白鸬以大写意手法划出一个圆润剑弧,再绽出剑花三百。
而后,他就再也看不清剑身了。
只见剑光璀璨,一如高挂九天的白日。
而那一袭白衣,宛如春中一点黄嫩桂花,孤傲冷厉。
“素来听闻南宫韬汶有连枝十六剑,剑剑道尽天下之最,尽万般所有,绝穷碧落,直落黄泉,这十六剑涵盖之广,当真可贵。”早已远遁到庭院桂花树树枝上的守天明看着君箬言的背影,啧啧出声。
江易楠怔怔出神,这十六剑,她见过,就在第二次再见南宫韬汶时,那时候天地轰鸣,云雨翻滚,面如枯草的那个人以天桥之力,一剑杀红衣军六百余人,江湖人士和江家死士八百余人。
甚至那人还在避无可避,逃不可逃的情况下,把这十六剑教授给一个长得粉雕玉琢的女童。
而世间谁对南宫韬汶的剑法最为熟悉?
非他君箬言莫属!
大供奉双袖尽都破碎开来,嘴角甚至还淌出一丝妖艳鲜血。
守天明见君箬言保持着一手抹过剑锋的古怪姿势,便知道他此刻正处于悟剑状态,他轻飘飘地飘下树枝,站到君箬言的身侧。
江家大供奉沉声道:“好一个道尽天下之最的剑道,虽然没有内力支持,但神意却是直逼破界境界。”
“甭废话,我知道你经脉被伤了个十之三四,肝肺也受到不轻的创伤,就这么说吧,就算是你再搭上旁边这两个老家伙,你们也打不过我。”守天明打了个哈欠,说道。
妇人则是冷不丁地开口道:“这可不一定,我们还有红衣军。”
“你可以试着喊一下。”守天明笑容古怪,说道,“需不需要贫道给你喊几声?”
妇人当下噤如寒蝉。
君箬言这是已经悠悠地吐出一口气,显然受益匪浅,他转头向守天明说道:“不必多废话了。”
守天明嗯了一声,微风拂面,传来一阵淡淡的桂花清香,他伸出手指去摩挲醉江南的剑柄,说道:“虽然赶尽杀绝我并不提倡,但是稍稍教训几下,贫道觉得确实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