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割裂街道三十丈后,被守天明一指挑飞,剑气直直刺向云霄,冲上天际十余丈,才慢慢消散。
道路上沟壑纵布。
守天明摇摇头,轻声说道:“这见面礼可够大的。”
君箬言依旧缓缓递出一剑,一剑接一剑,连续不断,于是城镇上,一道又一道的白色剑芒激射如白虹,绵延似江水。
“除了那年见过的木剑小家伙之外,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上乘剑术。”这个年轻掌教啧啧出声。
君箬言闪身下楼,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袭青衫。
守天明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游蛎剑,说道:“它没看走眼,他也没有。”
“他?”君箬言不轻不重地问了一句。
“诗书笔墨七分入愁肠,三分作剑意,白鸬硬毫,成了半个浩东。”守天明披肩的长发被风吹得散乱,但语调依旧不乱,他抚过头发,缓缓说道,“凡他踏处,皆为醉处。”
君箬言噗嗤一笑道:“他就一个妻管严,还喜欢宠闺女。”
“身后事,任人说道。”守天明也是一笑,说道。
君箬言点点头,问道:“得是有事?”
“小道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年轻掌教干咳了一声,收起一脸的憧憬,说道。
君箬言直截了当地说道:“不当讲。”
“当讲当讲,公子留步。”守天明死皮赖脸地扯住撂下话就想脱身的君箬言,死活不让他走。
君箬言拽了拽衣角,扯着嘴角说道:“道长,这样有损我们的形象……”
守天明干咳一声,松开手。
刚下楼来的小男孩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愣在当场。
君箬言叹了口气,说道:“所以?”
“有个病人,嘿嘿。”守天明搓了搓手,笑得君箬言想一巴掌抽死他。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君箬言才吐出一口气,说道:“你会算人在哪里吗?”
“会呀。”道士抱着后脑勺,悠哉悠哉地走向远处的客栈,回答道。
君箬言嘿嘿一笑,跟上前去,脚步轻快。
“对了,你医术怎么样?”守天明头也不回地问道。
君箬言翻了个白眼,掉头就走。
“得得得,我信你还不行吗。”守天明拽住君箬言的衣角,苦着脸说道。
君箬言这才转过身,“趾高气昂”地抬起头,一脸不满地说道:“早这样多好,真的是……”
“公子教训的是。”道士翻了个白眼,极度无语地敷衍道。
君箬言干咳一声,说道:“前方带路。”
“本来就在……得得得,遵命。”守天明先是反驳了一声,又看了一眼君箬言,干咳一声,才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