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何夕亲如她的儿子,所以她才会与舒欢夏产生相同的想法,希望何夕能够与自己的亲生女儿……
不过这些都只能算是幻想,何夕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舒欢夏与舒姨的恩人,女儿与恩人相恋,说起来是有些夸张的。
所以舒姨一直都没有发现、没有去想、去感受到舒欢夏这些年的不甘。
这就是遗憾,真正的遗憾,即便为何夕感到高兴,可就是遗憾。
虽然舒姨心态很好、很正常,但当何夕牵起别的少女的雪白小手的那一刻,她还是有一种为别人做了嫁衣的感受。
这就如同一个不能说的梦,梦里,她坐在婚礼殿堂的大堂最上方,看着自家的女儿与“儿子”许下真诚的誓言,再向她表露母爱。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看到何夕与舒欢夏走到一起。
她不希望,她女儿的故事……与当年的她如出一辙。
何夕在一旁听着乔轻语与舒姨的畅聊,似是微微感受到了舒姨的点点心绪,鼻尖微酸。
舒姨对他有着养育之恩,而舒欢夏……也是他的恋人。
他与这二人共同生活了生活了十年整,虽非亲人,胜似亲人,舒欢夏更是不一般,他岂能不懂得,舒姨那隐晦的想法。
此时的他,更为这善良的母亲感到不甘。
何夕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突然就站了起来,令得舒姨惊咦一声。
“吃完了?”舒姨同样直接站起,来到了何夕二人的身边,就准备收拾碗筷。
乔轻语则是情绪微微有些黯淡,漂亮的大眼睛凝视着何夕的侧脸,微微眨了眨,便低下了头,同样站起了身子,两只雪白小手纠结在了一起。
“嗯?轻语……这是?”舒姨看着二人这幅模样,惊诧地问道。
何夕沉重地呼了一口气。
他抬起头,双眼凝视着舒姨的眼睛,那眼角有着淡淡的皱纹,不显得舒姨苍老,只给舒姨平添一抹慈祥之感。
这应当与乔轻语的母亲,也就是乔父的妻子,那位豪门中的美妇,截然不同吧。
“妈……欢夏的爸爸,我已经见过了。”何夕沉重地开口。
舒姨的身子微微怔了怔。
她似乎还没有缓过来。
她听见何夕改口,叫她……妈妈,这是何夕第一次这样称呼她,令她十分意外。
但是她也听清楚了何夕的问题。
舒欢夏的爸爸,也就是……她曾经的丈夫。
她呆滞地看了看乔轻语绝美的脸颊,明白少女娇躯之上的熟悉之感从何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