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我开门扶你进去?”李天畴努力蹲下身来。
巧姐的反应似是摇头,又好像点头,这让李天畴茫然,不知该怎么办好。正想着下楼叫醒王婆,猛然看见巧姐的手上血红一片,不禁大吃一惊。
这个时候还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真是个二百五。李天畴又抽了自己一耳光,立刻起身开门,返回来也不再瞎问了,一把抱起巧姐进屋。
巧姐的房间布置的简单而整洁,一股沁人心肺的清香,让李天畴顿时清醒了不少。他把巧姐放到床上,立刻翻看她的双手,确认没有伤口后,开始检查后脑,巧姐头发浓密,只能用手去摸,后脑勺处有轻微的皮肉翻起感,应该是这里了,可以判断出一个不大的口子。
李天畴顾不得手上的鲜血,立刻跑回自己房间,在行李中一通翻腾,找出了一个小巧的的应急医药包。里面酒精、纱布、棉球、跌打药等样样俱全,他在部队里养成了习惯,出远门就会随身携带,这回倒是帮了大忙。
狠狠心,李天畴拿了把剪刀,将巧姐伤口周围的头发给剪掉了,然后是酒精清洗、上药和包扎。一套过程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李天畴满头大汗,不是累的,主要心里太紧张,不小心就会触碰到巧姐的肌肤,每每就像低压电流通过一般,苦不堪言。
好算忙完,李天畴见巧姐似已沉沉睡去,待要转身离开,却发现应该给人家身上盖点什么。但巧姐衣服上已经沾了不少呕吐的污秽,貌似拿着人家的被子盖上有些敷衍了,李天畴干脆又跑回房间找了一件外套。
再回到床边,巧姐居然睁大了眼睛,正看着李天畴。
“呃,给你盖点东西……别晾着。”李天畴的脸又红了,结结巴巴的声音很小,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呕……呕……”巧姐胃里一阵痉挛,猛然翻身干呕,鼻涕、眼泪齐下混合着绿色的胆汁,气味刺鼻。李天畴急忙找来毛巾和温水,半蹲着帮巧姐擦拭,这得喝多少酒啊,他摇摇头。转念又一想,还是要把王婆喊醒,这伺候女孩子的活儿太难,至少对于自己是这样的。
突然一双滚烫的臂膀搂住了自己的脖颈,非常的用力,但温软如玉,李天畴一下窒息了,确切的说是大脑短路了,与此同时,心脏却开始“砰、砰、砰”的剧烈跳动。
巧姐的面颊滚烫,紧贴着李天畴的脸,一种麻痒难耐却又极为舒畅的感觉瞬间传导到了他的全身,一股原始的兴奋和躁动从心底深处蓬勃而出。
刹那间,他浑身燥热,咽喉干的冒火,正想张嘴深呼吸,却被一张柔软而湿润的双唇堵住,李天畴的身体一下子起了反应,内心那道潜意识的屏障已经脆弱不堪,无法再压制似熔岩咆哮般的狂野。
李天畴猛然间反手紧紧抱住了巧姐娇小而又丰满的身躯,生平从未这样拥抱过女孩子,他能体味到对方同样剧烈的心跳。
“哇”的一声,巧姐的突然身体痉挛,嘴中一股腥味,再次吐出了胆汁。
李天畴一个哆嗦,猛然间看见巧姐紧闭的双目中泪水滚涌而出,滑落脸颊,他就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了许多,随手再次抽了自己一耳光,下手极重,半边脸都红了,这是今晚他给自己的第三个耳光。
不停的深呼吸之后,躁动的心渐渐安静下来。“畜生”李天畴暗叫一声,使劲晃了晃脑袋,便头也不回的冲出房间,蹬蹬蹬的下楼找王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