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啊!臭不要脸的家伙!”何新月气呼呼的踢着墙角,脑中不断闪着李英俊偷看自己双腿的眼神,暴躁道:“还没看病呢就暗示要回报!”
何其昌却疲惫的躺在躺椅上,笑道:“我倒觉得这小大夫很有意思,不是个简单人物,现在更相信他医术高明了,至于回报,人家说了有没有都行啊!”
“爷爷!你怎么能替那混蛋说话呢?”何新月气鼓鼓的端杯水上前道:“咱们的身份在这摆着呢,他那么说明白着就是要报酬了,还玩欲擒故纵!”
“也不尽然,瞧他言行虽然有心机,可好像在看病这件事上,态度的确很洒脱,很有几分高人风采。”何其昌到底眼光毒辣,很精准的做出判断。
何新月却很不满,哼声道:“我看就是车轱辘话,指不定是给自己找退路呢,到时候万一没能耐的话,可以说反正他没要求回报,也怪不着他,真贼!”
何其昌宠溺的看着自己这宝贝孙女道:“你呀,干嘛戴有色眼镜看人呢,寻医治病很多时候也是要看缘分的,咱们各种名医看遍花费那么多,也没见你跑去怪别人去,怎么对这小李大夫就这么苛刻了?”
“我……”何新月脸色登时涨红,她总不能说那混蛋非礼过自己吧,就连之前在长廊说话,还时不时盯着自己双腿看,简直是个流氓!
老人家没注意她这幅姿态,转眼瞥见去送客的陈川回来了,便问道:“小川,既然看病的事你之前跟小李大夫提过了,咱们也不能一直晾着,今天没提这事可别让他心生不快,凑个时间正式请过来问诊吧。”
说罢才注意到陈川脸色有些奇怪,微微皱眉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你们也别太紧张,刚还给月儿说呢,看病也讲究缘分,这次治不好也没什么……”
“老爷子!”陈川突然踏前一步,红着眼睛道:“我相信李大夫绝对可以治好您,他跟咱们以前看过的那些各种医生都不同,他是真正的高人!”
“呀!川哥,你怎么也帮那小子说话,被他灌什么汤了!”何新月正琢磨着怎么教训那家伙一顿呢,一听这话更不乐意。
何其昌也有些奇怪,意带询问的看过去,只见陈川咧嘴一笑,很是激动道:“咱们今天虽然没提病情的事,可小李大夫临别前却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六月受恐八年苦,身正如松也难熬!”
砰!何其昌手中的茶杯直接跌落在地,摔得粉碎,他那原本淡然的面容,此刻也激动的完全涨红!
没人去理会那茶杯,房间里的三人都沉浸在震惊和激动的情绪中,久久不能言语。
也难怪他们激动,让何其昌饱受折磨的病症,情况完全跟李英俊说的一致:八年前的夏天,何其昌的亲自赶往国外的公司驻地,为一个大工程的竞标活动,原本事情已经确定下来时,却突然遭到当地公司的报复
那些人甚至直接雇佣了杀手,当街动用枪械试图杀掉这个抢走他们蛋糕的外来户,实发极其突然,毫无准备的何其昌侥幸躲过攻击后,却不慎连人带车被撞进河里
后来虽然被救下保住一条命,可昏迷许久之后等醒来,却发现不知道什么原因身体竟然无法再弯曲,无论是弯腰还是俯身,甚至连稍微倾斜都做不到,一动就全身剧痛难耐
更奇怪的是,国内国外大小医院看了个遍,却都检查不出原因来,所有检查的结果都是他身体一切正常,并没有丝毫异样,但是这种煎熬却一直没有消失
八年来,这个老人却不得时刻保持着身体正直,正如挺拔的苍松般,所有见到他的人都会对此赞叹,却没人知道他承受着多大的痛苦和负担,也只有最亲近的几个人,才为老人承受的这一切日日心痛不已。
“那家伙,是神仙吗?!”许久的沉默之后,众人情绪才平复了些,何新月喃喃出声,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不是神仙,也一定是真正的神医了!”陈川按捺不住开心道:“没有任何检查甚至连接触都没有,不禁推断出了病情,连原因和时间都准确判断出,这真的是神乎其技了!”
何其昌也攥攥拳头,感叹道:“是啊,真是想不到,那个小李……神医的医术竟然到了这种匪夷所思的地步,哦对了,跟铁口道人说的完全一致啊!”
陈川重重点头道:“确实一致,不问不闻不切脉,却能准确推断出这种陈年隐疾,真让人叹为观止,只是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连时间都可以推断?”
“我倒是听那老道说了几句,说是易医同源,他猜测也跟五行有关,咱们老祖宗的东西实在是博大精深,只是今人不懂珍惜罢了!”
“那,老爷子,镇子上的事?”之前他已经了解清楚李英俊自身的事,包括这后面隐藏的牵连,马长富也说了个一清二楚。
何其昌略一沉吟道:“你去跟他们县里的领导打个招呼吧,德不高者术难精,何况这李神医我也见了,心性很好,想来他要保护的堂兄也不是什么恶人……”
话说到这个程度上就足够了,只要关照过去,那边人只要不傻就会转移打击目标,正如李英俊猜测的一样,到这种节骨眼上,其实比拼的就是各自的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