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轻微抖了下,陈川顿时有些窘迫,也没注意李英俊的称呼竟然跟何新月一样,咧咧嘴不好意思嘿笑道:“李大夫看出来了哈……”
“是啊呵呵……”李英俊有些起鸡皮疙瘩,却只得追问道:“有什么话直说吧,咱都是大老爷们,不能跟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大老爷们几个字他咬的特别重,意在声明。
陈川却没理会这些,闻言正色道:“李大夫教训的对,是我扭捏了,其实是这样,我有个长辈身体不太好,想麻烦李大夫给看看,不知道行不行?”
“哦,就这事啊!”李英俊如释重负,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点头道:“没问题啊,我是个大夫,治病救人是理所应当,不过……”
面露大喜的陈川赶紧扭过头来:“不过什么?李大夫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您也不用顾虑什么,成不成我们都有重谢的!”
李英俊眯眯眼笑道:“川哥这话太俗气了,老人家这病情着急吗?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急的话,等我忙完这档子事再说吧,这次镇上的变动跟我关联不小。”
闻言陈川松口气,笑道:“这个啊,昨天的事我们也在场,这样吧,今天先走个过场,稍后我们这边会替你做个证明,肯定不会因为这些小事给李大夫添麻烦的。”
事情闹到这个份上,对白河镇来说已经捅破天了,就算对县里来说也是个不小的事件,可听陈川的语气,仿佛根本不值一提,似乎就算李英俊有牵连,也自信能轻松摆平似的。
这么一来,李英俊反倒不着急把事点透了,说了句再看,反倒把满心期待的陈川弄的冷在当场。
不过他也没工夫追问了,因为车子已经行驶到派出所门口,李英俊瞅着这附近停着的一溜的警车,再看看进进出出忙碌的警员还有很多武警,这才知道二欢说的没错,阵仗的确很大。
佟所长跟上来客气的请他进去,陈川却旁边犹豫了下却告辞离开,虽然事情有了些眉目,可具体怎么处理他还得请示,毕竟要插手这些事,得考虑影响。
询问李英俊的人明显也是被马镇长打过招呼的,言语很是客气,但对昨天的遛混混以及之前的闯村时间,却询问的非常细致,李英俊只能耐心编着回答。
而同一时间,陈川已经回到那个小院,也把事情的前前后后汇报给那个端坐不动的老者,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激动。
何新月在一旁听的也攥紧粉拳,似乎正面临着一件关乎极大的重要事件,她紧张的不敢开口,怔怔看着自己爷爷,等待老人家的判断。
“这么说,昨天那个英勇的年轻人,真的医术了得了?”老者浑浊的双眼此刻也仿佛被点亮的希翼:“我倒是询问了马镇长,据说这小大夫的爷爷,也曾是附近有名的神医……”
“爷爷的病终于能治了!”到这会,何新月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欢呼出声,一张俏脸激动的粉红,婉转的凤目中隐含泪光。
何老的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平息片刻之后才笑呵呵道:“不管怎样,算是有了些机会,唉,这些年让你们跟着我东奔西跑求医问药,辛苦你们了……”
“老爷子这话严重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顿了顿陈川也笑道:“这么看来,那铁口道人竟然说对了,我还以为是个神棍呢。”
“哈哈,小川啊,那铁口道人我早年就认识,虽然脾性古怪,但本事还是有的!”何老爷子开怀笑道:“河边沟头真人住,白云深处有人家,正是白河沟啊,那老道忒会打机锋!”
顿了顿老爷子奇道:“这李英俊也会通过面部诊断,难不成,他就是在药王庙里砸了老道摊的那个神奇年轻人?”
陈川面色一阵古怪:“这倒是真有可能,年纪模样都有些相仿,这铁口道人指点咱们找白河,说不定也是想让替他打探呢。”
何新月却没心情听着爷俩闲唠嗑,急不可耐的道:“那那个混蛋呢?川哥,你怎么没把他给弄来?还等什么呀,爷爷可时刻受煎熬啊!”
应答声还没响起,何老却宠溺的轻责道:“月儿你说的什么话,咱们可是要求人家神医给治病,怎么开口混蛋闭口混蛋的,像什么样子!”
何新月一滞,顿脚道:“爷爷你不知道,那家伙就算真是医术出神也是个混蛋,他、他……其实还是个流氓!”
老爷子大感惊奇,想要询问却见自己的宝贝孙女只顾羞恼也不回答,这时陈川却赶紧岔开话题,皱眉道:“之所以没能把李大夫请来,是因为,他跟这镇上的案子有不小的牵连,老爷子您看……”
听到这何老爷子却面色一肃:“那就去弄清楚,真要是个心性不善的,也用不着指望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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