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后,种因得果,太玄执事陆劫的报复终于来了。
“太玄宗弟子伍子烈,登门挑战朱师兄,还请出来一战!”
伍子烈,太玄宗筑基修士,搬血境,擅长火法,有一头牛妖伙伴,与陆劫等人交好,屋舍排名1277。
此人出现,毫无疑问是陆劫在背后指使,因为朱天明的屋舍排名1271,伍子烈1277,二者相差不过6个名次,屋舍中的聚灵阵纵然有差距,但也差的有限。
如果伍子烈真的是想去更好的屋舍修炼,那应该挑战1100以内,甚至1000以内的人,而不是朱天明。
况且,朱天明实力不弱,伍子烈想要胜他,必须实力高出他许多才行,否则将付出极大的代价。
可如此一来,无论胜负,二人皆受重伤,伍子烈再被他人挑战的话,屋舍难保。
“这人交给我了。”朱不凡哼哼两声,顶着小黄雀走出门去。
门外,伍子烈双手抱胸,气定神闲的看着屋舍大门。
此次他应陆劫所求,前来挑战朱天明,为的可不是1271号屋舍这么简单,陆劫答应他,只要他能将朱天明重创,就会给他三枚虎骨丹作为补偿。
虎骨丹是用来淬体的良药,虽然功能单一,可对侧重炼体的修士来说,这就是最好的宝贝,一如妖族对气血丹一样。
伍子烈已经听说了朱天明和孙正勇的那场对战,知道朱天明有大把的丹药,可他依然对这个任务把握十足。
且不说他进入搬血境的时间要比朱天明久的多,单凭他是炼体修士这一点,力量、防御和恢复力就比朱天明强了许多。
朱天明若是想用对付孙正勇的办法来对付他,那他保证会把朱天明打出屎来。
很快,伍子烈看到门里走出来一道身影,不,是两道。
两头妖族?
伍子烈的脸上浮现一抹怒意。
他堂堂正正来挑战,朱天明不肯出来相见也就罢了,派两头妖族出来是什么意思?瞧不起他伍某人吗?
“朱天明,你这缩头乌龟,有单子出来接受我的挑战!”伍子烈大声喊道。
“哎,那个谁,伍子胥?别喊了,这不是已经出来了吗,还嚷嚷啥?你的对手是我,想怎么玩你说吧,快点的,我还没睡午觉呢。”
伍子烈面皮一跳,胸膛中有烈焰在灼烧。
好你个朱天明,竟派一头猪妖来羞辱我,还故意念错我的名字,简直可恶至极……也罢,你既然想玩,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待我先废了这头猪妖,再来要你好看!
伍子烈怒意上升,体内的真元都沸腾起来。
朱天明有头猪妖伙伴的事情他早已知晓,这事儿传的挺开的,毕竟是猪妖,虽然加了个妖,但本质还是猪,堂堂人族修士,和一头猪成为伙伴,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这头猪的确不凡,孙正勇那头巨鹰身上流淌着上古遗脉的血液,结果和猪妖一战,落得两败俱伤的结局。
伍子烈不会轻视猪妖,但也不会过分重视,他的牛妖伙伴同样皮糙肉厚,且力大无穷,猪妖再厉害,也不可能是牛妖的对手。
“铁牛,上!”伍子烈不二话,既然朱天明派猪妖打先锋,那就先解决了它再说。
“哞!”伍子烈身后,一头四蹄和头面覆盖了铁甲的大水牛重踏地面,粗长的牛尾疯狂的抽打自己的屁股。
朱不凡二妖看傻了,心想这牛怕不是疯了,好端端的打自己屁股干嘛?难不成有特殊的爱好?
伍子烈看向目瞪口呆的二妖,脸上露出一丝鄙夷:这就被吓到了吗?看来传闻未必可靠,这猪妖,不过如此。
大水牛把自己的屁股抽疼了,顿时生起气来,一双大大的牛眼上浮现血色,澎湃的妖力从它的妖丹内喷涌出来。
这牛真可怜,都把自己抽哭了。二妖继续同情。
“帮帮它吧,再打就真傻了,让它赶紧回去看看大夫,这病得治啊。”小黄雀叽叽喳喳道。
蠢牛啊蠢牛,你看看,连傻鸟都同情你了,病成这样还要出来打架,你图个啥啊?
朱不凡暗叹一声,召唤飓风图腾没入身体,然后撒开四蹄,化作一道黑灰色的光影,“嗖”一下蹿到大水牛身后,瞄准了它的屁股,一个强袭冲撞,
“嘭!”
“啪叽!”
猪撞牛臀。
“……”
“哞!”
一阵沉寂过后,大水牛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通红的双眼洒下牛泪,夹着后腿一蹦一跳的往山下奔去。
“哎呀,它好端端的动什么屁股,撞歪了吧!希望它有后代了,不然我罪过可就大了?”朱不凡一脸惆怅道。
小黄雀用翅膀捂着眼没吱声,笨猪太不讲究了,居然撞子孙袋,简直没眼看了。
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伍子烈被凉风吹的一脸懵。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牛呢?哦!牛跑了!
伍子烈的表情波动起来,愤怒如滔滔江水,汹涌澎湃。
该死的猪妖!竟然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打败我的铁牛!你无耻!
伍子烈忍不住了,这头猪妖实在可恶,不但羞辱他,还侮辱他的牛……
奇耻大辱!深仇大恨!你去死吧!
伍子烈动了,一出手就是他最擅长的火法。
一张张符箓凭空自燃,化作脚盆大的火球飞射出去。
朱不凡看到十几颗巨大的火球朝它飞来,登时吓了个激灵,他永远也忘不了当初在麦田被云奎山小白脸烧猪的场景,那时候真惨啊,差点就熟了。
但也因为如此,朱不凡对火焰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对于那些拿火来烧他的家伙,更是恨到了极点。
“敢拿火来烧你猪爷?看我不打死你个龟孙!”
朱不凡怒吼一声,猛地张开大口——天赋妖术【贪食】!
汹涌澎湃的妖力脱口而出,化作一只巨大的猪头,那猪头张口吞下火球,“嗖”的回到朱不凡的肚子里。
“嗝!”
朱不凡打了个饱嗝,嘴角有火焰溢出,肚子里火烧火燎的,并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