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好,都在郡守的掌握之中,自己受了这么大的惊吓,结果连郡守的面都没见到。
服求生气又窝火。
回去的这一路,他除了骂李广就是骂李广,心想要不是这个毛头小子鲁莽,自己何必走这么一遭。
等到了成纪县署,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又耀武扬威起来,见李广的父亲李卓,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面一顿臭骂。
李卓也没敢言语,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而且自己的饭碗在人家手里呢,忍辱负重,忍气吞声,也没敢反驳一句。
服求的表现,或许即是侏儒思维,只要有错误,一定是别人的,与自己无关,对上谄媚,对下严苛,实实在在的小人一个。
不过,也正因为不能正视自己,所以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领悟和进步,最终在他人的鄙视下长眠。
多可悲的人物啊……
过了几日,都是风平浪静,服求也刚从惊恐中缓过来,他左思右想整个事情的经过,最终,他的目光还是定格在了陈文的身上。
服求暗想,陈文如此得郡守的喜欢,自己的女儿如果嫁给了他,那自己在郡守面前的地位,肯定也是一飞冲天,以后如若再遇到此类事件,郡守也不至于像前几日那样难为自己。
想到这,服求便伺机逼自己的女儿嫁给陈文。
服嫈这几日,也是心神不宁,直到这事在郡守出面的情况下尘埃落定,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才彻底放心。
许是多日不见李广,甚是想念。
这日阳光明媚,心情大好,吃过午饭,便想着去看看李广,刚走出屋门,便看到自己的父亲在自己的屋门前,一副纠结的样子。
“爹爹,你怎么了呀?”服嫈关切的问道。
经过几日的深思熟虑,服求今天来,便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劝服自己的女儿,让她答应嫁给陈文。
只是到了女儿的屋门口,又有些不忍心,便在门外徘徊了一阵,见女儿出来要走,心一横,叫女儿坐下苦口婆心的劝了起来。
“女儿啊,身为你的父亲,我必须为你的人生着想,你也不小了,我已经跟你说过好多次了,你陈文哥哥一表人才,家境殷实,你嫁过去,又是亲上加亲,你啊……”
没等服求说完,便被服嫈打断:“我不嫁,就是不嫁,若非爱慕,因何要嫁!”
服求可是抱着必须劝服自己女儿的决心来的,见女儿如此的脾气,便收了脸上的笑容,严肃的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家,亘古不变,再说你与你陈文哥哥,也是两小无猜,怎么就不爱慕了呢!”
“亲情是亲情,爱慕是爱慕,完全不可同语,别说了,就是不嫁!”服嫈这倔脾气上来,还真是谁都说不动。
不过也难怪,服嫈一心喜欢的人是李广,莫说是她爹要她嫁给陈文,就是玉皇大帝让嫁,她也一定不从。
此刻服求是忍耐耗尽,拍案而起:“不是你说嫁就嫁,说不嫁就不嫁的,此事我便做主了,明日便寻人去提亲,你和陈文尽早完婚,我也了去一桩心事。”
每次服求提此事,也都是哄着服嫈,今天这般表现,也着实让服嫈诧异。
不过还是那个脾气,你硬着来,服嫈一定硬着怼回去。
“哪有女方提亲的,再说陈文哥哥爱慕的人也不是我,你就省省心吧,我,就是不嫁!”说完,服嫈便往外走。
一见服嫈要走,服求哪能同意,拉着服嫈就不放手:“别走,今日不应允此事,你就不得离开家门半步!”。
“我就是不嫁,你把手拿开!”服嫈挣扎着,但也没挣脱服求。
“反天了你还,父母之命不可违,我大汉一直崇尚孝道,你怎么敢如此违逆!”服求也真是急了。
服嫈也是忍无可忍,多少次了,都是如此威逼利诱,带着哭腔说道:“我不崇尚孝道?你为人父,不关心自己女儿的幸福,总想着自己平步青云,你让我嫁给陈文哥哥,就是想攀郡守的高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
“啪”……
服求的小心思,被自己的女儿现场戳穿,恼羞成怒,一个巴掌过去,打的服嫈险些摔倒。
这一巴掌也够重的,一瞬间服嫈的脸便有些红肿。
服嫈捂着脸,哭着说道:“爹……你居然……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