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时候,李蔡从门外飞奔而来,见到李广便喊道:“大哥,大哥,陈文出事了……”
李蔡口中的陈文,是这陇西知名的行侠。
陈文的舅父,是成纪县的父母官服求,他的父亲是陇西郡守武启的远方亲戚,借助这两层关系,陈文家是陇西知名的富商,主要从事丝绸生意,因此家境殷实。
自幼就眉清目秀的陈文,长大以后更是俊美绝伦,脸如雕刻,五官分明,面若中秋之月,又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处众人中,似珠玉在瓦石间。
毫不夸张的说,陈文如若是陇西第二美男子,想来这陇西也无人敢称第一。
每逢市集,陈文路过之地,必留的良家女交头接耳,面红耳赤。
但处于骑射闻名的六郡之中,陈文确不喜弓,唯喜剑,家里又极其富足,便花了重金,寻了能工巧匠,为他打造了一把绝世之剑,又带他去了长安,拜师都城绝顶高手,练就了一身本领。
为了提升陈文的阅历,同时也是为了往来财物的安全,陈文的父亲便带着他走南闯北,这丝绸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目前不仅六郡的丝绸布匹全是陈家所经营,连长安也有了他家的门店。
虽然常年在外,但李广和陈文因性格相似,又都是骑射和剑道的佼佼者,因此二人虽然不是常在一起,但也是相互欣赏,刎颈之交。
李广与陈文之间的关系,可跟李广与扁仲天、英山石不同,前者是惺惺相惜,后者是手足兄弟。
自古英雄皆寂寞,唯有知己赏其名。
所以当李蔡跑进来,高呼陈文出事的时候,李广第一个站起来,紧锁眉头,焦急万分。
迎着李蔡走到院内,双手抓着李蔡的肩膀焦急的问道:“怎么了,陈文怎么了?”
一身江湖侠客之豪气,又有顶级剑法的陈文,喜欢打抱不平,如若让他看到什么鸡鸣狗盗,强抢民女之事,总是气的咬牙切齿,深恶痛绝,当即必火冒三丈,出手相救,因此也总惹得祸端。
但毕竟是正义之为,而且这陇西和成纪为官者都是他亲戚,所以每次也都能化险为夷。
这也是今天李广非常惊讶的原因,首先,在李广的印象中,陈文随父去长安已半月之久,此时应该还在长安;其次,以他的情况,在这陇西郡内,应该不会出事。
恰恰李蔡确高呼陈文出事了,李广受惊也是正常。
与李蔡预判的一致,只要听到陈文的消息,李广必是心急如焚,坐立不宁,生怕自己的这位知己有什么闪失。
见大哥着急,李蔡便解释道:“听说陈文又打了人,现在已经被知县抓了,马上就要审问了……”
等听李蔡说完,李广这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拍了一下李蔡的头,而后说道:“少见多怪,陈文向来如此,到了县署,之与旁人或为凶险之地,可这陈文到了县署,跟回家什么区别,他从小便在县署玩耍,早就见惯了这些场面”。
李广感觉没什么大事,便从院中往回走,进了门,对跟着进来的李蔡说道:“想必又是看不惯什么偷盗之事,出手伤人了吧,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等李广说完,李蔡才急急的说道:“此次或许与以往不同啊,听说被打者状告,被帮者也反咬一口,这么看无凭无据的,或许陈文真的有麻烦了。”
“哦?”李广皱着眉,沉思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