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为皇帝御赐“社稷之将”四字牌匾,左右两侧贴身护卫戎装佩剑,威风凛凛。
李广连忙跪倒:“末将李广,参见宋将军。”
“你是张武的贴身侍卫?”不慌不忙的问道。
宋昌虽为武将,但常随文帝左右,耳濡目染,泰然自诺。
再着急的军情,也绝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功夫,因此宋昌还需再次确认李广的身份。
李广赶紧回道:“正是小人”。
宋昌缕缕胡须,眯着眼睛端详了下李广,又继续说道:“单从一卷竹简,就敢说是张武将军贴身护卫,我与张武将军相识几十载,从没见过张将军设什么贴身护卫,怎么将军刚刚战死沙场,就冒出个贴身侍卫来啊?”
“来人啊,推出去砍了!”这宋昌真是体质英朗,元气充沛。
一计暴吼,震的李广耳根子都疼。
宋昌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经历过,那可是老谋深算。
其实,汉朝律法严苛,尤其重视审判机制和审判流程,某说在这皇城之内,就算是在郡县,也不能不经庭审和廷尉复核随便杀人。
宋昌此举,实为试探。
李广可没想到这些,显然被宋昌吓到了,慌忙叩拜道:“宋将军明察,小人原为骑兵营骑兵,追击匈奴,斩杀人数众多,受军司马鲁晨引荐,张武将军提携,收为贴身侍卫。”
顿了顿,李广又说:“竹简乃张将军所赠,同时小人身上还有张将军递交皇帝的亲笔书信,请将军审阅便知。”
李广也是聪明人,眼看一卷竹简肯定是不能证明了,这时,将张文武给皇帝的书信交到他手上,看宋昌还说什么,而且,这是要给皇上的,料宋昌也不敢擅自拆开。
宋昌往前轻轻的探了一下身:“书信在哪里?”
李广从怀中取出书信,侍卫将书信取过,交给宋昌。
宋昌接过书信,说是书信,实则丝绸撰写。
书信上三字【帝-尊-启】,字体虽差,毕竟张武非文官出身,但看字形也无半点拖泥带水,力道十足。
老将宋昌赶忙起身,双手托着书信,注视良久,吃惊不已。
几十年交情,一看便是张武所写,此为一惊;
以往书写信件,尤其汇报皇上,公文类多为竹简,只有极特殊情况,才用丝绸,此为一惊;
汇报特殊事项,按规定要写清事项和姓名,二者缺一不可,但此书信,封面只有三个子,不合乎常理,因此宋昌判断内容将非常重要,此为最震撼的一惊。
这时的宋昌,已完全确认了李广的身份,急步绕过书案,扶起李广。
“少将勿怪,战时混乱,凡事老夫都得小心才是。”
一看是自己人,宋昌也就简单解释了一下。
这可是卫将军,跟李广级别差的远着呢,简直是天地相隔,李广哪能受得了这个,再次跪倒,回道:“末将不敢,冒昧夜入将军府邸,还望宋将军恕罪。”
此刻,也不是客气的时候。
宋昌此时可没有刚才那么稳当,也有些着急了,扶起李广便说道:“赶紧随我速速进宫,汇报陛下知晓,此刻可不能再有任何延误。”
说完转身让护卫赶紧准备快马,宋昌要带李广夜入未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