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莫要取笑,我这是乔装打扮,躲避匈奴”。
对李广的身份,老人不再怀疑了,只要不是匈奴人,老人都不担心,不过,即将入冬,初雪飘摇,荒郊野外出现一个裸男,心生疑惑也很正常。
老人屡屡胡须,“哦儿,乔装打扮,老朽我才疏学浅,知道乔装打扮是改变容貌和衣装,没见过**裸的乔装打扮”。
老人停了一下,笑着说道:“你这是乔装成……裸人?”
“哈哈哈哈”,老人一阵爽朗的笑声。
虽然李广简单解释自己没穿衣服的原因,但这老头可能还是没理解,本想继续深问,但看到李广一副病了的模样,也没继续问下去。
见老人一直说笑,且上下打量自己,李广有些自惭形秽。
“请问老人家,距离这里最近的驿站有多远,怎么走?”
实在是无地自容,李广赶紧转了一下话题。
老人回头指了指:“最近的驿站,也要二十里”,老人看了看李广又说道:“你着带病之身,又不穿衣服,不等走到一半,可能就被冻死了。”
老人还挺爱开玩笑,又仔细端详了一下李广,说道“随我来吧。”
话音未落,便扛着猎叉,向东北方向走去。
此刻李广孤独加无助,又找不到哪是哪,只好跟着老人向前走。
李广走起来才感觉到头痛欲裂,这脚踩在地上更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完全使不上力,走的有些踉踉跄跄,他赶紧找了个粗树枝,当做拐杖用,才勉强跟上老人的速度。
朝阳东起,总算温暖了一些。
走了三五里,老人在一个破旧的茅草屋前停了下来。
告诉李广稍等片刻,老人便进了屋,不一会拿出一件旧衣,扔给李广,然后进屋又取了一碗水和一个干卷的羊肉给李广。
落魄边塞蒙头行,患病在身双脚轻。
老人的举动,给李广感动的泪流满面,赶紧跪倒拜谢,老翁扶起李广,二人席地而坐。
李广也是饿蒙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不一会,李广吃完才想起老人,赶忙问道:“老人家为何居住于此?匈奴已大举入境,此地危险至极,而且这穷乡僻壤,老人家的家人呢?您以何为生啊?”
“老婆子早逝,儿子参军阵亡,留我一个孤老头子还怕什么危险不危险,我平时下些小陷阱,抓些野物。”说到此,老人有些沮丧。
“想我儿如在世,也与你这般年纪。”说到此处,老人潸然泪下。
李广这个后悔啊,心中暗想,自己问这些干嘛,赶忙跪倒:“老人家不要伤心,以免伤了身体啊。”
老人摇摇头,擦了擦眼泪。
“你这年轻人,生病在身,况且还有军务,驿站据此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单凭你这脚力,估计会耽误你的行程”。
言毕,转身到屋后,牵出一头驴,降缰绳递给李广。
“我这没有什么千里马,只有一头我平时骑的毛驴,这驴总比你走的快,你牵走吧”。老人很严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