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是漠北草原上一种广为人知的猛禽,体型粗壮,成鸟的体长则可达一米,翼展平均超过两米,其爪锋利无比,腿部有羽毛覆盖,翅及尾羽长而宽阔,性耐寒,速度也奇快,主以捕食野兔,蛇,幼畜等大型动物为生。
匈奴游牧为主,牲畜是生存的根基,因此最怕雕,而射雕者,便是匈奴心目中的英雄。
金雕搏击长空,遇猎物俯冲而下,试想能射中此畜,力度、箭法需多精准。
所以,看到匈奴射雕者奔自己而来,李广有些许惊慌。
惊慌不是恐惧,慌是无心,惧为有意,两者截然不同。
要在平时,李广还真不怕射雕者,反而真遇到射雕者,李广非射杀几个过过瘾不可,杀匈奴骑兵怎么能有杀射雕者过瘾。
骑兵不一定善射箭,但射雕者可是靠射箭扬名立万的。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高手举头投足间,方显英雄本色,射杀匈奴再多,也不过是简单动作的重复,但对阵射雕者,才能让李广兴奋起来。
但这可是生死攸关的战时,李广的装备本身就配备不全,况且敌方人数太多,混乱之中哪有时间比试。
匈奴射雕者见右贤王中箭,立即挺身而出,挡在右贤王前面,一面命骑兵保护右贤王,一面直奔李广追来。
边追边放箭,两人两张弓,频频拉弓,抬手放箭,这二人的出箭量,可比三五十匈奴弓箭手。
嗖……嗖……嗖……嗖,这箭似弹如雨般飞向李广。
容不得多想,李广调转马头,附身趴在战马身上,双脚一用力,带着马镫踢在战马肚子上,脚的力度加上马镫的惯性,这力就出的大了些,差点没踢断这战马的肋骨。
战马疼痛难忍,一计嘶鸣,使尽浑身之力,四只蹄子在这官道上抛出四个坑,就飞一般的冲了出去,狂奔了起来。
李广感觉这耳边呼呼作响,除了风声还有箭声。
好在射雕者的马是带着护具的,跑起来远没有李广的战马速度快,李广这战马,一加上速度,很快就跑出了射雕者的射程。
不过射雕者因为右贤王负伤,失职罪大,而且丢了颜面,哪能轻易放过,咬着牙带着几个骑兵对李广穷追不舍。
眨眼间,李广就看到了李蔡等人的埋伏地。
两侧丛林,中为官道,路中间摆了一堆树枝,几块石头零散的横在两侧。
李广直起身,左右两臂伸开,做展翅状,而后顺着左侧预留的一个缺口就跑了过去。
李蔡和李广这么多年的兄弟,常年训练吃睡在一起,当然知道什么意思。
左右两臂意思是射击主要的两个人。
等匈奴追上来,一看这路障,不等匈奴勒马,马都不往前跑了,一个急停,差点没把这几个匈奴兵和射雕者窜出去,等他们抬头之时,埋伏已久的李蔡和另一个骑兵早就瞄好了,站起来对着射雕者就是一顿乱箭。
射雕者虽毫无防备,但看到路障多半还是多了些戒心,等马一停,斜眼一看有弓箭手的时候,快速翻身下马,躲在了马肚子底下。
虽然很快,但李蔡等人在暗,匈奴骑兵在明,一个射雕者的手臂还是被射伤。
等匈奴反应过来,李广已掉头,带着李蔡和另一名骑兵,将这剩余的几个匈奴全部射杀。
李广一看,可以了,见好就收吧。
“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