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百姓看着李广经过,低声的讨论着。
“对呀对呀,为了减轻防御压力,张将军派五百骑兵突袭匈奴后部,传说是五百战两千啊,不应该还有生还的啊,奇了怪了。”
听到这,这位刚毅的少年实在是控制不住,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五百骑兵敢死队,皆为精兵强将,平时训练吃住在一起起,奋战了半日,一个都没剩下,全部战死沙场,这家里上上下下可怎么办啊,李广边想,边擦眼泪。
“对了,不知道自己的堂弟李蔡如何了。”
想到这,李广赶紧加快了速度,奔向骑兵驻扎地。
到了骑兵营,李广快速下马,跑进营区。
此时的营区已经没有往日的喧嚣,只有稀稀两两的几小组士兵席地而坐,有的帮着包扎伤口,有的在准备着弓箭。
看到李广进来,一众士兵呼一下,全都围了上来。
“李大哥,李大哥,你还活着啊”,一个年纪较小的士兵哭着说。
因李广天生力大,极善齐射,而且平时训练也非常刻苦,人也热心,帮助不少年纪稍小的士兵训练起居,因此在士兵中很有威望。
一看到李广,这群年轻的士兵像是被欺负的孩子看到父母一样,痛哭流涕,哭声一片。
“恩,回来了,回来了,你们都没事吧”,李广拍着小士兵的肩头,看着这些人说。
听到李广问,人群更是控制不住,有的甚至抱头痛哭了起来,“没,了,全,死了,守城的,五百多,兄弟,现在剩下,不到,七八十人,出去的,五百多,传说也,都死,了”。
几乎被哭声淹没断断续续的话,好像烈刀一样,一刀一刀割在李广的身上,此时的他已饱含泪水。
从前一起打猎训练的脸庞一个一个浮现在李广的脑海里,视线模糊,李广几近晕倒。
不过李广还是李广,擦了擦眼泪,强忍着悲痛,李广虎目圆睁,大声吼道:“都哭什么哭,保卫国家,守护城池,乃是我们的天职,死又如何,只要我们为兵一日,就绝对不允许匈奴踏我大汉疆土一步!”
这一吼,算是暂时压住了士兵的惊恐。
强者也流泪,不过与弱者不同,强者的眼泪是为了洗清双眼,为了更好的向前。
不过,李广也是真心疼,难为这帮弟兄们了,试想皆为六郡宗亲子弟,平均年龄不足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没有几个真正杀过匈奴的,平日练兵较多,战时才上沙场,那见过这种场面。
包括李广自己,这也是第一次战场杀敌。
第一次击杀强悍的匈奴,对于稚嫩的士兵来说,超血腥的场面,很容易击穿心里防线。
巨大混乱的场景不说,杀的虽是匈奴,那也是一条条生命啊!
手起刀落,一条活生生的人,倒地喷血,四肢抽搐,这场面,想想都可怕。
稳住了士兵情绪,李广接着问道:“军候和军司马可曾来过?”
“军候战死,司马还未曾来过。”士兵回答道。
李广点点头,这时门外跑进一人,也是浑身是血,满脸泥垢,大喊:“大哥,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