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大都督花千岁一怔。
明明刺中了,为什么会是这样?
这许秋道人的实力分明一剑就足够。
他的剑不该出现偏差,他的剑从未有过失败!
陡然的心理落差,让花千岁的武道之心濒临崩溃,恐怖的气势刹那释放,惊起滚滚尘浪,横扫整个论剑台!
砰!
一声重击。
恐怖的气势被消弭无形。
花千岁竟不知什么时候被扣住后脑,脸砸大地。
顿时,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鲜血四溅,散发纷飞,花千岁全身颤抖。
“论剑台是华山千古圣地,怎么能胡乱破坏?”
许秋扣住花千岁,好心劝解。
花千岁在挣扎,但毫无着力点,看起来狼狈无比。
西厂大都督、锦衣卫总指挥使上前一步,又在许秋的注视下停下脚步。
这时候太危险,如果他们出手,极可能逼得许秋下杀手。
且不说花千岁的实力,就这种状况下。
不管是谁,只要真元稍稍提起。
花千岁的脑袋怕是会像西瓜一样爆炸。
平日里,几人会因为争权夺利的鸡毛蒜皮彼此不对付,但真面对危险,就会一致对外。
“既然是圣地,染上鲜血就不太道德了。”
见花千岁不再挣扎,许秋松开他。
“看来你的同僚很担心你。”
许秋拂尘一扫,将花千岁送回去,西厂大都督和锦衣卫总指挥使连忙出手接下。
此时,花千岁披头散发,满脸是血和尘土,哪里还有上山时的一点风度。
“该死!呸!”
真·含血喷痰!
奈何逆风,啪地一下落在鱼龙服上。
“不要冲动!”
锦衣卫总指挥使当即劝道。
“要送死,尽管上,下次不会帮你收尸!”
西厂大都督冷笑讥讽,但按住花千岁的力道,再加三分。
来的时候,他做的准备比起东厂、锦衣卫还要多数倍,包括许秋的来历和行事作风。
蓝白云纹道袍,银发自然,一把从未离开剑袋的剑,一柄拂尘,一只紫色葫芦,行事飘忽不定,潇洒随心,倜傥悠悠。
这是来自某位神秘画师对许秋的评价。
西厂大都督非常重视。
但他更重视的是其他的情报。
许秋出现江湖以来,每次出手,从无死者,但不是武功被废,就是残废无解。
江洋大盗梁羽,东厂秦太监,魔教堂主,魔教教主任天行,蜀山弃徒冷藏锋,无一不是如此。
意外的是,这么多次出手,花千岁竟没有重伤,更没有被废掉武功。
多年的经验世间从来没有例外,没有奇迹。
那么,原因究竟是什么?
“无妨,你们可以齐上!”许秋面带微笑,鼓励三人一起出手,“本道会点到即止,不会伤及你们的生命。”
西厂大都督内心鄙夷,不伤及生命,是要废掉武功吗?
锦衣卫总指挥使心中怒火升腾,人干事?
花千岁有如饿狼一样盯着许秋。
他想报仇!
可同僚的话提醒了他。
讲真,三个人的实力都在伯仲之间。
三人一起上,哪怕合作无间,也未必能爆发三倍战力。
这样一来,极可能重演脸砸大地的悲剧,他们丢面子事小,丢朝廷面子事大。
“是咱家有眼不识真人,方才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