伥杉正面迎击,浅棕色的桃花眸中满是怒火熊熊燃烧,大叫一声抽出太阿剑上前迎击,二人碰撞之间飞沙走石,一阵狂风怒号,吹的人睁不开眼。
中间伥杉还不忘担心一下阿宗,开口大喊道:“阿宗!还活着没!”
“咳咳咳……还活着。”
阿宗语气虚弱,躺在地上的血泊中颤巍巍举起手臂摇晃,即使这样依旧挡不住他一嘴轻浮笑意,道:
“只不过断了几根肋骨……我以为路没了小鬼就上不来了,看来他还有两把刷子。”
“何止两把啊。”伥杉咬牙切齿,烦心极了:“简直就打不死的蟑螂,哪都有他的影子。”
他们没心没肺,这种情况下也聊的开天,好像完全不把小鬼当回事,小鬼心有不快,奈何他天生是个哑巴无法抱怨,只得用更强硬的攻击怒刷存在感。
他拳头泛黑,本普通的眸子闪着吓人的红光,当真有几分魔王威风,他的拳头好像能挥开空气似的,如砍刀般压向伥杉。
伥杉本就身材灵巧招式多变,这一时间见根本躲不过去,嗤笑一声心道不自量力,空着的左手散出灵障护在自己面前,二人挤压出的风刃威力巨大,斩断周边树木,甚至连根深不易挪动的杂草都被连土带头一同翻起飞向远方,阿宗一边护着头颅,嘲笑着骂起街来:
“伥杉,你帮一峰做绿化能不能看着点人!”
“你是傻子嘛!没看到我现在有多忙?哪里顾得上你,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伥杉无情怼了回去。
阿宗不满似的渍了下嘴,反倒爬在原地不动了,一脸看好戏的状态,喃喃了几句,因为战斗的声音太大,伥杉听不真切。
伥杉身上的灵力似乎是个无底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又带有净化的效果,所以渐渐的,小鬼便占了下风,虽然他动作利索出手狠毒,但魔力被压制,也开始招架不住,瞬间被伥杉切去主力的右胳膊,脸上忍痛细微抽搐了一下。
他单膝跪地,捂着如同瀑布般往外冒血的断臂,不过半秒时间,竟已经恢复成原先那张平淡无波的表情,换脸速度实在可恐,伥杉活了这么多辈,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阿宗眉头一皱,绕有兴趣又吹出一声口哨。
伥杉都怀疑阿宗与小鬼是同路的了,这种情况竟然不替他担心?白费刚刚自己一片关心。
他将太阿剑抵在小鬼脖颈旁,闪着锋利的黄光,眼神中都是没法遮挡的寒气:
“小鬼,被挣扎了,告诉我雨清韵在哪。”
“哼,这个傻子,被仇恨冲昏头了吧,小鬼可是个哑巴,能说出话就怪了。”阿宗挑眉,卧蚕若隐若现,似在嘲笑伥杉。
“……”
小鬼抿嘴,眼神中也透露出一股看傻子的感觉,伥杉哎呀一声,一拳锤在太阳穴。
“我真是傻了。”
他用灵力困住小鬼,反朝着身后爬在地上拼死挣扎的小老鼠身边走去,一把抓起她的头发,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小老鼠这个人形可以说的上国色天香,身材凹凸有致不说,脸蛋也是最受人喜爱的鹅蛋脸,与她魔鬼般的身材形成反比,反添一点可爱味道,她被揪的吃痛,咬紧了红彤彤的嘴唇,不屑的看向伥杉。
伥杉渍了一声,卖起狠来:“你这副看不起人的眼神能不能收一收,稍微表现得害怕一点,我就能少让你吃点苦头。”
小老鼠冷哼一声,嘲道:“你也是马上就要成灵王的人了,这么狠毒,不怕遭天谴么?”
伥杉闻言,眯起了眼睛,手上抓的力气更大了,活生生让小老鼠的颈椎仰到一个快要夭折的地步,小老鼠疼痛难忍,也不说叫,只憋在嗓子眼中闷哼。
伥杉狠毒道:“不怕,灵王就是为了铲除你们这群害人性命的人而生,杀了你不过是我动动小手指的事情,你若不说,我只能让你受罪。”
正在伥杉演戏耍狠时,身后的小鬼又开始躁动起来,起先他散出魔力,谁知魔力刚碰到灵气绳子就开始压下,甚至发出一连串电击,电的小鬼只咬牙关,青筋暴起。
伥杉用余光回眸,百般无奈,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崛,知道打不过还要送死。
“你……放了我哥哥。”小老鼠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眼神相比刚才还要温顺一点。
“哦?”伥杉好像看出什么好玩的,当着小鬼的面又抬起小老鼠一条腿,小老鼠猛地吃痛,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让人听的都疼。
阿宗肋骨断了不少,身上还插着一把刺刀动弹不得,只得连连叹息,心道伥杉可真够狠的。
小鬼的嘴角抽了一下,瞳孔骤然聚集,他紧张了,虽然只是一瞬的情绪,但伥杉还是注意到了,虽说不想做这个恶人,但为了能打听出雨清韵的消息,他也只能做这个恶人。
伥杉嗤笑一声,摆出一副恶人模样,贴着小老鼠的耳朵吓唬道:
“你最好告诉我雨清韵的下落,若不然下一个受这种苦的可就是小鬼了,他不是死不了么?死不了最好,这样我就可以让他把所以皮肉之苦都尝一遍,让他生不如死,替你们手下的亡魂赎罪。”
小老鼠果然慌了神,大口大口喘气平复心情,拧巴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片刻后,她发出一串娇柔而充满魅惑的笑声,嘲道:
“你想让我用师傅的平安换我哥哥的命?你算盘打的可真好,谷伥杉,你别忘了,我们也算师出同门,你忍心么?”
一听这话,伥杉顿时心中一堵,拧巴着眉头冷眼看向她。
“你不听师傅的话,不按照师傅给你安排的路线走,所以才造成今天的下场,那位原本该成为灵王的公子现在也命不长了吧,他会魂飞魄散,而你就只能在愧疚中当你的灵王,依旧不得生不得死,只能在愧疚中徘徊,都是你自找的”
她语气并没有多偏激,慢条斯理,用魅惑十足的声音说给伥杉听,有种恍然入梦的感觉,不自觉让人想听进去。
伥杉现在火上心头,一说起洱一他就心痛,以他的脾气,早就该骂上去的,可恍惚了好一会儿,伥杉无奈的笑了,小老鼠与雨清韵说话如出一辙,动气反而上了她的套路,不知她打的什么算盘,还是要动动脑子才好。
“不愧是雨清韵的好徒儿,能说会道口齿伶俐,真会抓重点,不过你还是太嫩了。”
伥杉起身,沉着步子走到洱一身边,懒洋洋甩长声线:
“我可不是你们的同门,我们是敌人,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站在雨清韵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