伥杉的脸又红又臊,掀开书的手都在颤抖,好似那不是一本书,而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造孽啊……”
伥杉捂住了脸,无法直视书上的内容。
他之所以会脸红,是因为这书上的不是其他,正是两个穿着散乱,正互相交缠的二人,而更要命的是,这书上的两个小人,皆为男子。
伥杉现在脑子里混乱的很,在震惊中迟迟反应不过来,待他在反应回来时,忽的一下想到洱一在床上的那副温柔表情,他还奇怪为什么洱一会这么熟练,原来背地里经常看这种东西,懂得比伥杉还多,一想到这,伥杉的脸又忍不住红了起来。
“怪不得不留书名呢。”
若要留下书名,这要被别人看见,受到的打击估计更大,伥杉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颠覆了,若用拟物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一道巨雷打在一颗大树上,又震又惊。
他知道洱一阅历广泛,可没想到会广泛到这种程度,一想到面无表情的洱一端庄坐在桌前,而手中看的是这种东西,伥杉就忍不住想要洗洗眼睛。
“不看了不看了。”
伥杉很是嫌弃的把书丢在一旁,脸上的红晕久散不开,用手支着下巴,面容复杂。
不知道为什么,他越不去想,洱一在床上温柔抚他的影像就越明显,而且细节明显到自己都感到羞愧,很是烦躁。
伥杉努力想想些其他事情,于是便想到了自己的前世,他经历过十二次人生,这其中扮演过许多角色,有小孩老人,哑巴或美人,所以对于世俗,他格外了解,也听说过些关于龙阳的东西,对于这种爱情的见解呢,是不温不火,没什么态度,在这之前伥杉一直都觉得自己喜欢女人,直到遇到转世后的不修,也就是现在的洱一,他才彻底打开了这个开关,还甘愿成为身下人,说到这也是很奇怪了。
“对啊……为什么我要成为下面的那个?”
伥杉蹙眉,貌似对这个决定不太满意。
“洱一脸皮子那么薄,脸红起来也好看,为什么他要在上面?”
伥杉越想越歪,最后把自己说气了。
虽不服气,可他不得不承认,下面的虽然痛,但爽是真的,又不用怎么动,除了痛点,什么都好。
犹豫片刻,他又看了眼那辣眼的山芋,苍天作证,他绝对不是因为好奇,他太无聊了。
心中一直再给自己找一个重新翻开书的借口,说是无聊,可眼中飘过的一抹好奇怎么也藏不住。
上次打开这本书时因为被吓到了,所以对它的评价不是很好,可换了个观念打开,这感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书上的人儿栩栩如生,不得不说,画这本书的人也是个人才,竟让伥杉有种身在其中的感觉,莫名心燥起来。
浏览了大半,伥杉再翻页时,看到一个泛黄的纸条,夹在其中十分显眼。
他好奇的蹙起眉头,抽出纸条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字体飘逸,并非是洱一写的。
只见上面道:
“在下多谢小侠士救命之恩,无以馈赠,便与小侠士算下一卦,发现心有所属,属人极美,便将这亲手绘制的品花宝鉴赠予小侠士,但愿小侠士能早日与心爱之人喜结良缘,共度一生。算命先生曹无良。”
“我特么……”
“神他妈喜结良缘!送什么不好非要送春宫图!还什么品花宝鉴,出了名的春宫图?!”
“这万恶的神棍,把自家孩子教成什么样了,还有洱一也是,这种事情竟然瞒着我不说!”
伥杉那是一个咬牙切齿,愤愤不堪,直接把纸条撕了随手扔掉,书也不看了,扔在一旁,也总算知道为何洱一能成上面的那个了。
他可学不来,这身子虽然好养活,但总归还有些弱,他要是上面那个,坚持不到几下就被累死了。
况且这里面的东西与洱一相比深不可测,现在看来,洱一确实是跟它学的,只不过他只用了些皮毛,伥杉就受不住了,按照他这个学法,若伥杉继续留在他身边,早晚被弄成大水桶,幸好跑得快。
伥杉松下口气。
一个人的时间终归还是难熬,伥杉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在青佐背上折腾了好一会儿,一看太阳才发现半晌不到,距离谷城还有些距离,不由让他心生无聊。
“好无聊……”
他贴在青佐背上,有一声没一声的哼着。
“谁都好,快出现一个陪我说说话吧……”
他早该习惯一个人的,不过这世身边出现了一大群乱七八糟的人,洱鄂,虎头,阿宗,哪个都闹腾的不行,除了洱一,全是一群皮到不行的孩子,整天咋咋呼呼,平时明明烦的不行,现在却格外想他们。
伥杉拍拍青佐的背,道:
“青佐,快陪我聊会儿。”
“嗷”你看我会说话么。
“也是,你还被控制着呢,算了算了,我睡觉好了。”
伥杉一个翻身,仰天晒着太阳,就这样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他就这么无聊了两天,直到一人一猫,不不不,是一魔一虎到了谷城,这才让伥杉稍缓过口气。
他下了背,好好观望起这片废墟来。
谷城的城墙还在,只不过经过风雨冲刷,已经变得坑坑洼洼,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步履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