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冷漠,脸不红心不跳的圆谎:
“副主有意外,大晚上的传我回观,若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着急。”
“哦?”阿宗显然不信,看着他乱糟糟的头发,感觉不太像睡出来的。
“真的假的,副主那么厉害能出什么事,况且先出事先找的人也应该是峰主吧,叫你个小小的修灵人回去作甚,逃命都不够。”
“看不起我是不是,我也很厉害的好不好,能帮上忙。”
伥杉回头怼道,正巧月光照在伥杉身上,活想天仙下凡,阿宗瞪着伥杉的脖子看了好一会儿,眨眨眼睛好像还在确认什么,最后又将目光锁在伥杉那张极反常态的表情上,嘿嘿一笑,迎合道:
“行行行你厉害,你最厉害,比峰主都厉害。”
伥杉哼了一声,快步朝山上走去。
阿宗给的这条路很奇怪,只有他自己能找到,伥杉在山上的时候来回寻了好久都没寻到这条路,明明自己的记性也不差,可每次就是找不到,到了半山腰就迷路了,必须是阿宗带头才能走到,好像是属于阿宗的专属通道,很是奇怪。
当然,一峰观上奇怪的事多了去了,伥杉又不能一件一件都查清楚,那也太累了,费时费力,说不定还能查出来什么惊天大秘密,那不是给自己添麻烦么,他只要管好自己,好好提升自己的剑法,做好一个弟子的本分,这就够了。
夜里看不清路,还好阿宗走的熟了,即使闭着眼睛都能摸到,所以伥杉赶在天亮之前到了观中,偷溜回自己房中,刚想关上门,就被阿宗一手拍在门上:
“我要睡觉。”
他只身里衣,被冻得瑟瑟发抖,伥杉叹了口气,有些看不下去,就把阿宗给放了进来。
阿宗到了屋中才唤出口气,一个飞跃跃在伥杉的大床上,舒服的来回混动,最后直接将自己裹成了粽子。
伥杉肯定是不困了,经历了这种事,是想睡都睡不着,于是打了盆水,准备洗漱完毕后出去练功。
他忙里忙外,阿宗眨着眼巴巴的看着,好奇问了一句:
“伥杉,你是不是跟小帅哥闹矛盾了。”
“没有。”
回答的干脆果断。
“那你干嘛这么着急回来啊,峰主也没叫你去找他啊,好好的骗我作甚。”
伥杉叹了口气,阿宗这个小机灵鬼,自己根本瞒不过他,沉默许久,开口道了句:
“抱歉,回去请你吃酒,我跟不修是闹了点矛盾”
阿宗将头往前歪了歪,好奇闻道:
“可我从来没见过你们闹过这么大的矛盾,小帅哥肯定没问题,三观正又会做饭,你修炼时行侠仗义他没少做,倒是你这个脾气,肯定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怎么可能,这次明明是他”
伥杉憋着气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总不能把自己差点被强暴的事说不来吧
太丢人了
绝对不能说,死都要守住这个秘密。
“他怎么了?”
阿宗卧蚕若隐若现,打趣反问。
伥杉脸色微红,咬牙切齿:
“他做的烙饼太好吃,我吃完还想吃,他怕我撑坏不给我吃,我闹脾气”
阿宗挑眉:“真的?”
伥杉:“嗯”
“那你脸红什么。”
伥杉赶紧拿起湿毛巾擦脸,结结巴巴的:
“被气的,你赶紧睡,睡醒了好下山,我去练剑了。”
阿宗对于感情方面的事太敏感了,自己多留不易,得赶紧走才是正理。
“我不信,是不是你看小帅哥长得好看主动亲人家了,哎,你别走啊。”
不等回答阿宗无礼的问题,赶紧一溜烟从房间出去了。
外面的天才刚蒙蒙亮,伥杉哈出一口白气,愣在修炼太发呆,他现在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到刚刚令人脸红心跳的事,而后抑制不住的脸红心跳,燥热混乱。
狠狠的拍拍脸,心道:
好了好了,不修肯定是被鬼迷了心窍,他可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二人一起长大,伥杉什么毛病他都知道,怎么可能会对自己有那种想法。
然后赶紧拿出太阿开始挥舞,动作流畅优美,脚下如生了风,只是这剑法中透着一丝烦躁,用心不专,差些刺到出门巡查的楚文暄。
楚文暄挥袖将太阿剑收到手中,有些奇怪的看向伥杉。
伥杉没想到会碰到他,赶忙行下一礼:
“副主早。”
楚文暄稳稳来到伥杉身前,将太阿重新塞回伥杉手中,问道:
“剑随人波动,刚刚太阿有些杂乱,可是有何心事么?”
“没什么,估计是出关太激动了。”
伥杉随口敷衍。
副主面色如风,问道:“难道不是因为思家么?”
不,一点都不想。
伥杉不会说出来,只顺着他来,低头微笑,不做表态。
若不顺着他他也会强制伥杉说是自己思家的,还不如顺着他来。
“我就知道,你啊,想家就说出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副主一副看透伥杉想法的模样,伸手拿出一封信:“这是你的家书,其他弟子下山时被拦截塞到手里的,竟然能寄到这里,也是不容易,打开看看。”
伥杉有些惊讶,看了眼副主,只见他一脸肯定的微笑,便双手接了过来,心感奇怪。
他奇怪就奇怪在,自己皇兄并不是会给别人袒露情感的人,即使很高兴也要装作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而皇宫中其他人跟自己一点都不熟,这家书是谁寄来的?
一打开信,上面也没有写寄信人是谁,只盖了一个方方的小章,提名“谷国外使”。
这是与外族或外国交流时才会用到的章,不能作假,伥杉这才放心,看来真是谷国寄来的,还是个不小的官。
上面的字非常漂亮,圆润有致,伥杉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不是谷伥隍的字。
上面写了一大堆官场上的废话,不过意思是,谷伥隍要登基了,就在下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