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回来了。”秀儿去了附近砍柴,回来时已是傍晚,放了柴火进了屋,大家都做好饭坐在桌前等着自己,一眼便望到桌上的大红山楂,大家一颗都没动。
“阿姐,你回来的好慢,阿友想吃山楂。”因为阿娘非说就这等秀儿回来一起吃,秀儿的弟弟只能干干看着,口水都馋到桌子上了。
秀儿微微一笑,并不觉得辛苦,看见那些山楂,发觉伥杉给自己那颗最为红润,看起来最甜,心中不禁泛出一丝羞红。
另一边,伥杉已经赶到军营。
“喂喂臭小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回去。”管难民区的兵营闲得很,两个看门士兵坐在兵营门口,啃着烧鸡,十分快活。
伥杉也只是用余光瞟了一眼两位小士兵,道:
“你们将军呢,带我见他。”
两位士兵见他穿的破破烂烂却口气不小,一时怒上心头,抓着伥杉领子,挑衅道:
“臭小子,你以为这是哪啊?这是兵营,是你这种小人物能随便进的吗。”
伥杉仍旧是面不改色,水灵的眼睛没有任何情感,将一两白银偷偷塞到这士兵的盔甲缝隙中,道“我找将军不为别事,只是瞻仰你们将军的大名,想来入兵,说完就走,还请通融。”
那士兵见钱眼开,偷偷把钱塞得更里,清咳一声说:
“咳咳,将军么我们也只是个守门的,见不着,你进去自己看着办吧。”然后用手肘顶了顶旁边与他一起的小哥,道:“走”
“多谢”伥杉微鞠一躬,便自行进去了。
那两小兵偷偷攥着银两,自顾自的向镇上走去,在背后嘲笑道:
“这傻子,哪有来难民区投靠的,还给那么多钱。”
“哎呀管他那么多干啥,那小子那么瘦弱,当兵也是最先死的,白给咱们送酒钱,走走走喝酒去。”
伥杉也不是傻子,都听得见,没说什么,独自笑笑走了进去。
这兵营与其他兵营截然不同,全然没有兵队的气氛,甚至还有官兵偷懒小厮,皆无人看管,但伥杉为了减少些麻烦,还是偷偷换了一身兵队的衣服,端着茶水,找到将军营,轻轻道一句:“将军,端来了茶水。”
伥杉来之前已经在难民营打听清楚,上面分发的赈灾银与慰安银皆由管理难民军营的洱鄂将军分发,可大部分情况与阿娘家一样,少有几个聪明的过来要,也只是用少量铜板打发过去,皆数被吞,况这里离皇城偏远,带一个地形奇特、危机四伏的百丈峰,并不是重要领地,也少有人来这里监察,才容得这下下阶的将军如此放肆。
“进来。”声音有些尖锐,并不好听。伥杉端着茶水进入营内,只见那位叫洱鄂的将军双腿搭在桌子上,一塌塌的细数手中银票,营中还摆放了不少有些价值的装饰物品,看起来也是毫无眼光,品味下阶。
洱鄂态度傲慢道:“这么慢,怎么办事的。”
伥杉低头不语,将茶水放在杂乱无章的桌子上。洱鄂看都没看,伸手拿茶,却不小心将茶杯碰倒,烧了一下,哎呦了一声,指着伥杉鼻子责骂道:
“你他妈把茶水弄这么烫做什么,还放到我看不到的地方,是想死么,反了你了??”
伸手就要给伥杉一巴掌,却被伥杉一把抓住拦下,抬起冷漠还带点失光的淡色眸子与他对视。洱鄂一惊,瞪大了眼睛与嘴巴,好像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
“是...是你”
伥杉听他的口气,怕是这身子原生与他有什么过节,正好新旧一起算了。
伥杉语气冷漠“是我,我回来了,开心么。”
洱鄂更加生气了,眼神满是看不起与不屑,道:“你还敢回来,这次我非把你的皮割了,程永祥?”
“怕是你得担心一下自己的皮。”说着伥杉手上更用劲了些,疼的他眼泪都挤出来了,
尖锐的大叫道:“程永祥你疯啦?”
洱鄂开口便要喊人过来,被伥杉一拳砸在脸上,砸的口鼻血水飞溅,趴在地上,看着伥杉握着拳头缓缓向自己走过来,眼神的不屑终于转为恐惧,感觉面前这个并不是程永祥,而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来人,快来...”不等洱鄂说完,伥杉又上来一拳,力道极重,毫无人情。
这次他的牙被打断了好几颗,血水与眼泪齐飞,十分狼狈。
“你...你别过来”洱鄂十分害怕,捂着脸趴在地上不停向后退去。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么。”伥杉蹲下来,甩了甩手上脏兮兮的血水,面无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堆垃圾。
“你本就该死,贱人。”洱鄂虽害怕,但嘴贱的厉害,怕是不到快死不会承认自己做的事。
伥杉眼皮轻眨一下,十分用力的捏起他的脸,脸上的表情故做十分恶煞样,道:
“你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你杀了我,我父亲不会饶过你的。”
伥杉将就脸凑近了看他,在自己脸上晃了一下,竟突然变成他的模样,笑的冷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