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手持金刚杵,高高举起:“上!”身后小鬼撕下人皮,露出恐怖的鬼影,张牙舞爪扑过去。巩义面色从容,闲庭信步,手上的拘魂索随意挥舞,几个小鬼被牢牢绑住,老和尚还想走,巩义上前一步扯住老和尚笑道:“老秃驴,去哪啊?”
“差爷饶命!”老和尚看到他身前的捕字,知道不是个好惹的主。
“都到齐了吗?”巩义问道。
“到齐了,全在这儿了。”老和尚说道。
“你们勒索的钱呢?”巩义问道,老和尚听到钱心里叫苦说道:“钱全在佛像后面,差爷您看我们可怜放过我们吧。”
“你们可怜?被你们敲诈勒索的人不可怜?没出息,丢鬼脸!”
“差爷,我们也不想啊,可是谁都希望有个自由不是?凑不够钱,我们要被一直关在破庙里。”老和尚说出实情。
“哦?还有这会儿事?谁要你们做的?”巩义问道。
老和尚刚要开口,佛堂里射出来一只挂着灵符的利箭,一箭穿心将老和尚打散,剩下一张干瘪的人皮。身后几只小鬼同样被利箭打散,巩义冲进佛堂,看到一个黑影跳出院墙,消失不见。
“该死!”巩义骂了一声,捡起地上的人皮将它们埋在后院,这些人皮应该都是央佛寺原来的和尚。
庞士龙和杨参还没有从刚才的情况缓过神,巩义走过来对他们说道:“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们,我先回去。”
“哎,等等。”杨参问道,“刚才是真的鬼吗?”
“还能有假不成?”巩义反问。
上次见到的霸脚男还可以说是奇特的怪人,如今他们俩亲眼目睹了人皮和尚,世界观轰然崩塌,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才让自己接受事实。
第二天,海河市发布新闻,央佛寺整体搬迁。三月后,新的央佛寺建立,少了高粱神依然香火不断。
看到新闻,龚玲信了庞士龙的话,最终并没有借钱,抱着孩子返回家里。回家后才发现包里装了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是一叠钱。
龚玲心里淌过一股暖流,英雄总会被人铭记!
巩义的第一次单独任务完成的不算完美,只知道老和尚他们是被人当成了赚钱的工具。这可谓天下第一回,活人拿鬼赚钱,这已经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范畴了。
至于是什么人,阴阳司目前暂无头绪。原来从鬼工厂拿过来的名单不知道被袁青杰弄到哪里去,央佛寺的幕后黑手很可能和鬼工厂的是同一伙人。
除了阴阳司日常工作外,魏寿风无时无刻不在关注九尾狐的线索。很奇怪,从海侯墓出来后,九尾狐至今未曾露面,十鬼婴灵阵最后的生还者王刚也消失不见。
城市的黑暗处到底藏着什么,躲在黑暗中的到底有什么敌人,一切都蒙上了浓重的阴谋味道,魏寿风和他身后的阴阳司,如同立在黑暗中的利剑,牢牢遏住黑暗的影子,让他们远离光明和城市。如今,黑暗蠢蠢欲动,他们将要卷土从来。
就如同现在大街上狂奔的野牛,没有人知道它从哪来,虽然不曾看见它真实的面貌,但从巨大的狂风中也能感受到,危险正在席卷城市。
体型巨大的野牛肆无忌惮地践踏城市,人们尖叫着逃开,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明白好端端的车辆为什么会飞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