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走进地下室，一共七个房间，铁铸造的门，闪着生冷的光。

“院长，霍元在哪个房间？”

院长指了指从左往右的第二个房间，“这个”，他摸出钥匙，打开了门上的锁，一股霉味混着饭菜腐烂的味道飘了出来。

陈滨封住鼻窍，迈步往里走去。里面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抽水马桶，和蹲号子的确差不多。

一个男人躺在床上，看到有人进来也毫无反应，两眼无神，嘴角还有一丝口水的痕迹。

将腰斩诡放出来后，陈滨指了指床上的霍元，“是他吗？”

“是，那个道士身边的人，给我看的照片就是他。”腰斩诡辨认一番后，确定地说。

陈滨将诡收起后，对着床上的男人喊了一声，“霍元？”

听到声音的霍元看了他一眼，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似乎真的秀逗了。可在陈滨看来，这人神光圆满，三魂七魄皆在，更像是装疯。

“你，没杀你老婆孩子对不对？”

霍元听到这句话，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张开了嘴，吐出一句话，“你是朋友吗？”

陈滨这才想起来，中午给自己指路的人，就是霍元。

“你，为什么会在这，如果你告诉我，我会考虑是不是帮你。”

“你是朋友吗？”

“我都说了我是一朵香菇。”

“......”

房间里陷入了莫名的沉默之中，陈滨揉揉头，和一个傻子好相处，给把瓜子就行，和疯子怎么沟通啊，特别还是一个装疯的。

这时，柳霏走了进来，她走到床边，看着床上憔悴的男人，温和地一笑，“你好，我是这家医院的医生，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如果可以，我愿意听听你遇到的事。”

“你是朋友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是。”

男人没有说话，而是看向站在一旁的陈滨，柳霏的视线也一同移了过来。

陈滨：(?_?)我多余了是吧？

心情不太愉悦的陈姓男子，丢下一句，“有事情喊一句，我就在门口，”悻悻地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贴心地虚掩了一下门。

陈滨现在更确定这个霍元是装疯，多半还是个色胚。

蹲在门口，陈滨掏出包烟，指尖搓火，美美地抽了一口，旁边的院长站在原地，有些拘谨。

“院长，来一根？别害怕，就当自己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