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靠不靠谱?”他看向马三刀的眼神开始出现了不信任的色彩。
马三刀此时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按照他过去对这位副帮主的理解,此刻他应该早已提头而回才对。
“图帮主,功至换骨,想必不会……”
他话还未说完,便听到门外有小厮来报。
“大人!”那小厮递上一个包袱“门外有客送礼。”
“哦?”齐知书有些讶异,眼下非是时节,是谁人这般殷勤?
他拉开厚厚的白布,顿时看见一堆东西叮叮当当地落在了递上。
“这是……”
“图帮主的杀猪刀!”
屋内只剩二人。气氛压抑到极致。
换骨境都败了,莫非那人是筑基不成?
齐知书摸了摸自己额头,顿觉头疼不已。
“若是我的长子在此,定然不教此人如此嚣张!”
马三刀闻言哑然。
若是那人真是筑基先天仙人,即使你长子来又有何用?
一个八品仙门的杂役底子,莫非能够请来门中大能?
“那人单单送来图帮主的兵器,岂不是证明帮主还活着?”
马三刀回头对着齐知书瞥了一眼,心中暗想。
“此人神志不清,我可不能自误……”
他望着院外,随意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去。
“哼!废物!”
齐知书眼皮低垂,胸中郁结。
短短数日,自己的颜面已然扫地。
若是不再找回些场子,如何在这关山镇立足?上报朝廷?
齐知书摇了摇头,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法子。
只是他在此多年,多有吞吃国帑的举动,若是事情闹大了,自己的那些旧账难免会被翻出。
届时即使花钱打点,也是一笔天文数字。
正在其愁眉苦脸之时,窗外忽然有人影攒动。
“嗯?”
他抬起头,望见了几个年轻的衣着鲜艳的年轻弟子,胸口的位置上,皆有一盏小鼎,铭刻其上。
“火儿?”齐知书朝着一名身子略显佝偻的青年一边呼唤,一边冲上前搂住他的双肩。
他是齐知书的长子,宝鼎门的杂役弟子,齐火火。
“真的是你!你怎么回来了?”齐知书激动地说道。
齐火火略显挣扎地推开了他的双手,双眼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嫌恶。
“这是陈闯师兄,这是解水师兄,这是司马健师兄……”他一一介绍,随后稍稍一顿。
“陈闯师兄是宝鼎门的掌门亲传。”
齐知书脸色大变,恭恭敬敬地作揖拱手,宛若一个晚辈。
他虽然不知修行,但看自己儿子的态度,便知道这几人皆是不能得罪的高人。
“诸位请!”
他对这客厅挥手,立时有仆人送上茶水。
众人落座之后,齐知书才注意到,那陈闯的身后,竟然站着两名娇弱的女子。
神色皆是呆滞惨然。
“这皆是师兄的侍妾……”齐火火连忙对着齐知书耳语。
原来,这陈闯所修的功法据说十分刚强,加之其自身体质又缺乏淬炼,导致体内真气常常暴动。
因此,没过一段时间,便要下山寻一些体质阴柔的女子,名为结成道侣,实际上沦为其修行的“用物”。
她们二人,便是其刚刚在关山镇中掳来。
“哼!”陈闯听得身后传来的哭哭啼啼地声音,面色一寒,抬掌就打在其中一人小腹之上。
那女子顿时惨叫一声,倒地不起,眼看是活不成了。
身边另一人,吓得悲恐交加,只一个劲地喘息。
齐知书看着眼前的一幕,忽而灵机一动。
“仙长!”他毕恭毕敬地递上一杯茶水。
“现有一份姻缘,不知可有意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