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怎的如此糊涂!血肉祭,血肉祭,此种邪恶的献祭方式是一定会周而复始的,它是按一定的规律循行,才能完成的!”
卢徇齐是永远跟不上他的思路的,木讷地说了句:“你说什么?完了!又发癫狂症了!”
刑公子拼命的想挣脱卢徇齐的熊抱,却因身体极度虚弱而动弹不得,急得他清泪长流,道:“长公子,我求求你,快放开我,我保证不会象阿三那般被吃光血肉的!那些混沌虫蚕食了阿三的血肉,开启了血肉祭的仪式。阿难的尸体被吞噬之后,一阴一阳之谓动,刚好阿三是男子为阳,阿难是女子为阴,血肉祭已经轮转回来了!不会有事的!可是,如若我现下不去寻找提扶,怕是再也没有机会找到她了!我们没有浴火凤佩和人骨笛这两把钥匙,是无法打开如此神奇的领地的!”
卢徇齐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任凭刑公子如何挣扎,如何企求,如何保证,反正死活就是不撒手。
他可真是害怕刑公子跟阿难似的,化作一堆白骨被扔回来。
两个人正在互不相让之间。
鞠婉儿颤声尖叫道:“你们,你们两个别吵了!快看,墙壁上那具白骨在旋转!天哪!这间屋子也在旋转!”
两个人这才转回头去看阿难那具已经镶在了墙壁上的白骨,果然那具白骨在慢慢的转动。
紧跟着,两人也感觉到了整间屋子在旋转。
待再回头去看那面消失的墙壁,已经恢复如初,一堵完完整整的墙壁在那里静静的伫立着。
似乎从没有过消失的那一幕。
刑公子猛地大叫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卢徇齐的束缚。
待合身扑过去,整个人重重的撞在坚实的墙壁上,撞得身子骨都快散架了。他却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那颗动了真情的心却痛得滴血!
他绝望地呼吸着提扶的名字,痛到极点却无能为力!
鞠婉儿见刑公子如此深爱着楚提扶,不禁喜在心头。
经此一事,楚提扶是不能再回到罗国的后宫之中了!再退一步讲,即使她有幸能够再回去,却也是背叛了王上的女子,再不复得王上的宠爱了!
她总是对这个大息国进献来的贱婢心有芥蒂。虽然王上并不曾言明对她有多喜爱,但鞠婉儿始终是放心不下,始终觉得大王对这个楚提扶非同一般。
如今,她可以放宽心了!孩子没了可以再怀,只要她鞠婉儿还活着,还贵为罗国后宫的夫人,甚至王后,一切便还有机会。
过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一切都恢复到了最初始的状态!
窗外皎洁如银的月光倾洒而入,照得房中有着迷茫的清亮。
除了地上的白骨还昭示着曾经发生过的惨烈的一幕,除了那个美得令人窒息的楚提扶不见了踪迹,除了小楼外的院落中那十几具温热尚存的尸首之外,还活着的三个人根本无法相信刚刚曾经发生的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