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来呗,以前都不怕他,现在更加不会!
只要哥哥不出手,仅凭那个余顿又能耐我何?”
魏尘所幸假装未见,自顾走进房去,对着仍在闭目苦读的黄、马二人做了一个手势。
很快的,大门便被一脚推开,余顿兄弟二人搬着行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黄、马二人见状,亦是心情一沉,但他们旋刻低头轻声背诵起来。
就在三人的漠视当中,余顿二人放好行李,又呼啦啦铺起床单来。
其间不时撞到魏尘的小床,发出声声砰砰的声响,但其实魏尘却优哉游哉地坐在公用小桌之上喝茶,完全选择了无视。
铺好床,余顿坐在自己的床沿之上,而他的哥哥则大喇喇直接坐在魏尘床上,开始指桑骂槐大声说起话来。
“弟弟,你就安心在此住下,若有任何事情尽管找陈执事帮忙,也可直接去外门寻我。
若有哪个不开眼的存心使坏找茬,咱酷源余家也不是吃素的,哥哥定让他生不如死!”
说着,便是噼噼啪啪一阵关节声响,眼神却径直扫向魏尘等三人,显然是在示威。
“二位兄弟,读了这老半天,你们肚子饿了吗,一起吃饭去?”
魏尘不想再听下去,朝着黄建、马关二人开口问道。
“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饿了,走走走,吃饭去!”
二人心领神会,将手中秘籍收拾好,匆匆下床尾随着魏尘朝着食堂走去。
刹那间,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了余顿兄弟二人。
“您都看到了吧,哥哥,那个残废简直不能太嚣张,我一定寻个机会……”
“嘘,轻声!”
哥哥谨慎朝门外凝望半晌,确认三人皆已走远,这才从床底下的行李内取出一根长长的狼牙棒,不断比划着距离,继而竖立在余顿的床头一角。
竖立好之后,又将其推倒径直倒向魏尘的床铺,确认好了距离,便朝着弟弟暗暗眼神示意。
余顿见状不由大喜,一抹凶狠之色浮现于脸际。
“晚上你睡这头知道吗,脚下一不小心……”
他的哥哥诡秘一笑轻声说道。
“哥哥英明,我知道了。不妨让他再恢复些时日……”
“那样更好,切记不露痕迹……
陈隆那边,他已收了我们的好处,又撤换了以前的管事,只要你一口咬定是意外,应该就不会有问题。”
哥哥进一步面授机宜道。
“我知道了,都忍了这么久了,这段时间不妨再让他蹦跶几天。然后让他彻底滚出云海门!”
余顿满脸恶毒说着。
“既如此,此处不宜久留,我要回去了,一旦被外门执事查出我参与此事,只怕难逃责罚……”
“我送哥哥,趁机去食堂吃饭。”
说着,二人次第离开了房间。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魏尘等三人,此刻正在食堂之中头碰头吃着饭。
“没想到那个余顿去而复返,当真阴魂不散!”
鼻子高耸的黄建说着。
“就是,那哥俩一个德行,看上去阴森森的,怕是没憋什么好屁,继宗兄弟可要多加小心。”
马关斜着眼睛环顾四周,悄悄放低声音说道。
“云海门戒律森严,他上次已经得过教训了,应该会心有余悸有所收敛吧。”
未防二人受到牵连,魏尘假装云淡风轻说道。
“那可不一定!所谓泰山难移本性难改,看他们今日那嚣张模样,显然积怨未消,切不可大意!”
黄建一脸凝重说道。
“就是,你们不说我都快忘了,上次的责罚怎么不了了之了?
还有,这些天他都去了哪里,为何还能堂而皇之地回来?
只怕事有蹊跷!”
马关的话宛似一颗入喉的薄荷糖,让魏尘刹那间人间清醒。
“是啊,就连那次查寝的管事师兄也不见踪影,似乎都换好几拨了。
难道,这是杂役处的轮换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