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顿立即抱着右腿痛苦呻吟起来,冷汗淋漓而出。
此状落在其余二人眼中,顿时相视一笑,均是下意识摆了摆头。
“小残废,你竟敢暗算老子,信不信老子废了你!”
余顿吃了一击闷亏,就想着寻回面子来,再次将左腿狠狠踹向魏尘。
面对着这样的无赖,一味的退让无疑只会令其变本加厉,魏尘决定不再隐忍,快速取过余顿故意堵在过道之中的抽屉,迎向他踢过来的左腿。
砰的一声巨响,
余顿的脚板严实踢落在厚实的木板上,只疼得他冷汗直冒哭爹喊娘。
“小残废,你给老子等着,等我哥哥来了,定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咬牙切齿骂着,轻轻揉搓着已经红肿不堪的双脚,哭了个稀里哗啦。
“谁在那里哭惨?
要是吃不了苦待不住,立刻给老子滚出杂役处!”
话音方落,就见一个身穿灰衣的青年手持一根马鞭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赫然就是那所谓查纪律的管事师兄。
管事师兄虽然地位上不及陈执事,却是现场管理人员,同样具备执法权利。
他冷峻的目光扫过四人,很快便发现了端倪,快步走到了魏尘二人身前。
四下一番逡巡,目光依次扫过地上凌乱摆放的抽屉、魏尘床单上的鞋印,以及余顿环抱着的双腿……
“你,你,给老子滚出来!”
管事师兄的马鞭依次指向魏尘和余顿二人的鼻尖,便自行快步走出了房间。
魏尘见状,哪敢说个不字,只得急急跟上。
便是那余顿,也自知闯了大祸,再也顾不得脚上的疼痛,急急穿上鞋趔趔趄趄跑步跟上。
“都给老子站好了!”
决定杀鸡儆猴的管事师兄声似焦雷喊道,一双双目光便齐齐聚焦在魏尘二人身上。
啪啪啪、啪啪啪!
一连六计脆响,铆足了劲抽出的皮鞭深深烙印在二人身上,每一鞭都带出一道血痕,简直触目惊心。
钻心的疼痛直往骨子里钻。
“好大的狗胆,第一日来此便相互斗殴,破坏本门团结!
顾念尔等新来初到,今日略施薄惩,罚你二人在此站立两个时辰以儆效尤。
今日晚餐和明天早餐断绝供应!”
说着,本打算离开的管事师兄,仍觉警示力度不够,手中的皮鞭再次挥出,给了每人一道血痕。
哇哇哇……
再也禁受不住的余顿随之痛哭出声,一时之间豁了出来,手指着魏尘杀气腾腾骂道:
“小残废,一切都是你害的。终有一日,小爷定将你碎尸万段……”
“果然是你恃强凌弱,挑起纷争,至今不知悔改!”
管事师兄闻声去而复返,手指皮鞭哗啦啦挥出,一下下击落在余顿身上,刹那间又是六道血痕。
“不准哭!若再哭一声,老子让你即刻滚出云海门!”
对于这样恃强凌弱却又没有骨气的孬种,管事师兄再也没有丝毫怜悯之心,那一刻他倒真是希望余顿继续哭出声来。
可惜的是,只见他浑身颤抖却是死死咬紧着牙关,只将无比怨毒的眸子死死盯着身旁的魏尘,却是没发一言。
“从情形来看,你应该是受害者,余下的惩罚撤销,回房休息去吧。
对了,一会睡觉之前,抹上这金疮药!”
管事师兄说着,将一个翠绿色的药瓶递给了魏尘,就在余顿满含怨毒的目光中大踏步离去。
“谢谢师兄赠药!”
魏尘朝着那渐渐消失的人影深鞠一躬便自转身回房,看也没看余顿一眼。
对于这样的垃圾人,魏尘不觉间也是杀机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