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何大清醒来，轻手轻脚起床，把床铺稍微整理后，也不准备洗漱了，垫着脚从内屋走出来，就准备离开。

“何叔，这么早？”

何大清被吓了一跳，待看到李国阳正笑呵呵看着他，他也有些懵。

“你小子起这么早干嘛，又不是干厨师要早起去上班。”

“习惯了。”，李国阳笑了笑，在这没有网络，没有夜生活的年头，他的日子过得规律得很。

也就有时候太累会睡懒觉，其他时候，他都会早起。

冬天或许会让人起床的意志力被削弱，夏天就不可能。

“何叔，你这要是悄悄的走了，雨水还不得更记着呢。”，李国阳一看何大清这动作，就知道这家伙是不准备告别了。

“悄悄走跟当面走都是一样的，那丫头跟柱子还不是一样记着。”，何大清倒是洒脱得很，李国阳听着这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行了，不跟你掰扯了。”，何大清拿出烟，递给李国阳一根，笑了笑道:“你跟柱子不对付，叔也没劝解的意思，你们是年轻人，自己解决吧。”

“至于雨水丫头那边，你既然把她当妹妹，以后就替叔多照顾着点，她哥柱子，有些事剔透玲珑，像个人精，而有些事就稀里糊涂的，容易忽略。”

李国阳闻言只能冒出一句话了！

知子莫若父啊！

傻柱真的傻吗？不，那个家伙在不少事情上就是特么人精一个。

何大清说完，拍拍李国阳的肩膀，就准备走人。

刚打开门，人还没走几步呢，何雨水那屋跟傻柱那屋也接连开门，两人都走了出来，盯着何大清。

原来两人都猜到了何大清的想法，就等着呢。

何大清见状，也有些无奈，走了过去。

“都好好过日子，你们老爹我呢，这辈子就是这么个人，你们恨也好，恼也罢，我都认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渣，偏偏傻柱跟何雨水反应没昨天大了，怒归怒，恼归闹，两人又能怎么办呢。

强扭的瓜不甜，难不成两人还能把老爹何大清给强留在这不成。

何大清话说完，就转身走人，何雨水跟傻柱两人跟在后面，也没有说话。

三人一前两后不发一言走到胡同口，何大清听到脚步声，停下脚步。

“有什么话你们就说吧，还能跟我一起走不成。”

傻柱跟何雨水沉默着，何大清一看，走过来把何雨水拉倒一边，何雨水有些不情愿，可还是跟着走了。

父女两人走了一段距离，停下脚步，何大清看着自家闺女，苦笑道:“丫头，你也别怪爸心狠，可这人啊，怎么活总得有个数吧。”

何雨水盯着老爹，终于说话了，冷声道:“以后你也不用继续寄钱，我能养活自己，好好养你那几個家人吧，毕竟以后伱老了，还得靠着人家呢。”

略微嘲讽的语气让何大清嘴角一抽，也不争辩，反而认真道:“其他的我不多说，你哥的事呢，能管就管，不能管就算了吧，免得最后你们两个因为一些事反而生分了去。”

一听这话，何雨水有些愣住，何大清叹息一声，再道:“丫头，这人啊，有时候心念念的事就会奋不顾身去做，别人怎么劝都没有用的。”

“我是这样，你哥也是这样，估计是一脉相承的性格吧。”

何雨水听懂了，她有些恼怒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为什么不劝，难道要让他跟你一样，稀里糊涂的就把日子给过了吗。”

“看来你也是个聪明的。”，何大清听着这话，就知道自家这闺女也不是傻乎乎的了。

“丫头，这人啊，是不情愿听别人安排的路走的，都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选择。”

何大清说着，神色复杂道:“有些路，不有过你怎么知道不好走呢。”

何雨水沉默了，何大清拍了拍她的手，又道:“以后真有什么难事，跟你国阳哥商量，那小子跟以前不一样了，虽然也有跳脱的一面，可却相对稳重了许多。”

说完，何大清不管何雨水，抬脚往前走，来到傻柱这边。

“你要跟我说什么？教育我？”，傻柱露出些许讥讽笑容，明显是不满的，何大清拿出烟，点燃一根后将半包烟都扔给傻柱。

“柱子，你老爹我确实是不负责任，可有些事情呢，人就是想走那一条路。”

说着，何大清盯着傻柱，吐了一口烟后，认真道:“记住，在这个四合院里，你最应该相信的就得是后院的聋老太太，她老人家把你当亲孙子，不会害了你的。”

“你妹妹呢，以后能养活自己了，有些事估计她也不会掺合了。”

“至于其他人，你都看清楚一点吧。”

一听这话，傻柱同样也有些愣住，见他这有些迷糊的模样，何大清拍了拍他的肩膀，哼哼一声道:“知道以前我为什么要玩笑着跟李国阳的老爹给李国阳跟雨水定娃娃亲吗？”

“那是都在一个院生活久了，可以摸清楚大家的性格，李国阳的老爹李李立军是个真性情的汉子，所以你老爹我当初会跟他深交。”

“我离开后，他是不是把雨水当做女儿一样对待？”

傻柱点头，这是事实，何大清笑了笑，又抽了一口烟，有些唏嘘道:“可惜啊，他走得太早了。”

“这以后的日子，你自己考量吧，我知道你认定了一些事情后就会去做，可有些事情的背后，也未尝没有其他的故事。”

说到这里，何大清又拍了拍儿子傻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