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玛奇里.左尔根并不像现在这样是一个干瘪矮小阴沉的古怪老头,而是一个实力强大,不折不扣的大帅哥。
他在时钟塔隶属于植物科、诅咒科,阶位为典位。其已知的学术成果是境界记录带论文,这是英灵的正式名称,即唤出过去所记录下来的现象。在当时,魔术界普遍认为英灵召唤是不可能的。但玛奇里认为,第三魔法为其提供了可能性。
为了理想和完善论文,他才踏上寻找传说中拥有第三魔法的人造人的旅途。
这里要说一段题外话,左尔根家族不仅拥有希腊血统,还是魔神柱家系。
魔神柱家系相关的魔术师都有着与生俱来的一种执念,从西历以前延续至今的家系所持有的起始之命令,在魔术世界最为崇高的血之戒律,直至一族灭绝为止都要为这个使命而牺牲,仿佛诅咒一样绝对严守的骄傲,那就是被称为冠位指定(Grand Order)的东西。
出身俄罗斯的玛奇里.左尔根为根绝人类恶性奉献一生,这既是他的理想也是根植于血脉的冠位指定。”
“抱歉,龙之介,我要打断一下,事关我们的安全!
他是哪位魔神柱家系?魔神柱的力量会不会出现在与我们战斗中,我们恐怕不是……”
“是巴巴妥司。
放心,魔神柱的力量需要非常特殊的条件才能降临,而且如今的间桐脏砚连冠位指定都忘了,根本没有资格触碰这份力量。”
龙之介并未对肯尼斯打断他的讲述生气,唯有他明白魔术王,魔神柱意味着什么,事关生死,他不问出来恐怕接下来都不会安心。
看到肯尼斯点头,龙之介接着之前的故事讲道:
“或许是巧合,此时是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的玛奇里.左尔根与冬之圣女羽斯缇萨在冬之城邂逅了。
虽然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是玛奇里为悲愿达成产生了希望,为实现第三魔法的羽斯缇萨感到羡慕,为羽斯缇萨不老的代价,永远重复同一日,感到悲伤等复杂的感情产生了。
玛奇里认为人类总是为了有限的资源相互残害,被脆弱容易腐朽的身躯所困扰,难以摆脱恶性。
通过第三魔法,或许能让人类拥有取之不尽的资源,并且不老不死。成为精神性更广阔,容器更广大的知性体从而根除人类的恶性。
这与爱因兹贝伦家族达成第三法,实现全人类救赎的理念不谋而合,他无疑正是爱因兹贝伦家族需要的理解者。
通过漫长的交涉和玛奇里对圣杯仪式的改进,爱因兹贝伦工房的中枢——尤布斯塔克哈依德同意了将羽斯缇萨改造成大圣杯的计划。
这当然不是一蹴而成的,经过双方的奔波联系,直到十八世纪末,玛奇里找到并说服了计划最后的协力者——远坂永人。
位于极东岛国的他,拥有圣杯降临所需的灵地,为人可靠而且拥有相当的背景。最为重要的一点是,这里可以躲开圣堂教会的监视和魔术协会的目光,从而完成圣杯。
就这样,羽斯缇萨走出了冬之城,她恢复了原本的机能也打破了自身的永恒。创始御三家聚齐,虽然三方的目的各不相同但此刻齐心完成圣杯仪式。
为了证明仪式的正当性;为了避免其他魔法使的插手;为了预防出现意外需要有人善后等等,他们还需要一位魔术界的泰山北斗为他们背书,远坂永人的老师也就是被称为宝石翁的——第二魔法使泽尔里奇,作为见证人被请了过来。
仪式前期很顺利,积蓄魔力,召唤从者,但是实现愿望的只能有一个,三家反目厮杀。1815年,第一次圣杯战争因为刚才说的的原因失败了。
1875年第二次圣杯战争,擅长束缚、强制类型魔术的玛奇里将令咒系统完成,规则也更为详细,以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为香饵,开始引入外人,因为诸多原因,这次圣杯战争还是失败了。
玛奇里也在这个时间段迁入冬木,姓氏左尔根取谐音改为名字脏砚,玛奇里换读成间桐作为家名。
现在圣堂教会教堂所在的灵地一开始是由远坂家送给间桐家的,但是由于属性不合放弃。爱因兹贝伦家族则不屑于在远坂家的领地建立据点,直接将冬之城的一座副城改建到离冬木最近的灵地,由结界隐藏,只在圣杯战争期间使用。
对于魔术师来说土地也是影响魔术传承的重大因素,间桐家因为和岛国的土地不合,后继者的魔术回路越来越少,到雁夜为止,下一代间桐慎二完全没有魔术资质。
1935年,到了第三次圣杯战争,玛奇里因为种种原因没有作为御主参加。
这一次的竞争尤为激烈,圣杯战争在上一次已经引起了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两大巨头的注意。
碍于魔道元帅的威慑力。圣杯也并不是教义上的圣杯,圣堂教会没有选择直接回收,而是派遣监督者言峰璃正入驻;
魔术协会也没有采取以往巧取豪夺的手段,只是索要了圣杯战争的名额,并对实现愿望的真实性持观望态度。
岛国的军部和D国的纳*也参与到圣杯的争夺。
这次圣杯战争因为小圣杯被破坏而以失败告终,大圣杯也被污染。”
龙之介说的口干舌燥,正好故事告一段落,起身倒了一杯水。
雁夜趁此机会问道:
“间桐脏砚就是第三次圣杯战争前出了问题吗?”
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龙之介解答道:
“该怎么说呢,具体时间不可考,漫长的时间逐渐腐朽了他的灵魂。并因为灵魂的损耗伴随的痛苦,记忆开始消退,理想逐渐模糊。
为了亲眼看到将来,不惜将自己变成虫延命,吞噬夺取他人肉身求存。渐渐将手段与目的倒转,变成以不死为目的的恶徒。”
龙之介回到自己的座位,看着大家若有所思的表情,继续说道:
“这是一个理想青年恶堕的悲剧故事!
苟延残喘的他,实力也随着恶堕衰退了很多。
死亡是他最好的归宿,也是我们能够给予的最大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