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烈把所有人都问住了。
虽然有这么多人作证,但时间却是太巧了,巧到让这些人的佐证都显得十分苍白。
退一步讲,就算这些人说的是真的,八贤王的钱都是借来的,那有没有可能这些大臣的钱原本就是从军饷里面贪污的?
局势发展至此,对于八贤王来说已经十分棘手了。
而让他更加束手无策的是,秦河山竟然趁机说道,“那这些钱……八贤王还给我去赈灾么?要不你拿回去把粮饷的窟窿给补上吧!”
“秦河山,你别太过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李安宁再也坐不住,冲着秦河山吼道。
秦河山淡淡一笑,“我从头到尾可什么都没做,更没去过库房,国库里的钱粮我一下没碰。殿前这一百五十万两白银,也是从八贤王府上台过来的吧?”
“我说长公主殿下,我知道你现在跟八贤王穿一条裤子。可你陷害我的时候能不能动动脑子?哪怕你谋划一番,把我给算计了,我也还能夸你一句变聪明了。”
“你能不能不要总这么蠢?你要这么一直蠢下去我会很绝望的。”
李安宁双目圆瞪:“秦河山,你放肆!”
八贤王也忍不住说道,“摄政王此番言语确实过分了,长宁公主乃是我大夏长公主,你怎能如此无礼?”
“在我面前讲礼数?我再强调一遍,如果不是本王全力阻止,你口中金枝玉叶的长公主现在已经到南越成为王公贵族的万物的。难不成你也要跑去南越讲礼数?”秦河山冷声道。
李安宁贝齿轻咬嘴唇,胸口剧烈起伏,眼眶之中有水汽在不停的打转。
“你……太过分了!”李安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委屈的别过头去。
秦河山不再理会,继续看向八贤王,“怎么样,八王爷?这钱你如何处置?”
“这……可否容我考虑一番?”八贤王试探着问道。
秦河山果断摇了摇头,“实在抱歉,本王也相等,可是百姓等不了。这钱你给不给我,我明天都是要出发的。”
八贤王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
他很清楚,不管他怎么选都会中秦河山的圈套。
钱他是万万不可能收回去堵粮饷窟窿的,如果真这么做了,那就坐实了他贪污粮饷的罪名。到时候哪怕不能明面上定罪,御林军将士也肯定都会这么认为。如此一来,他便彻底失了军心,根本不可能从秦河山手中夺兵权。
可如果他让秦河山把钱带走了,将士们一样心存不满,因为他宁可把钱给秦河山拿去赈灾,也不愿意堵粮饷的窟窿……一旦将士们产生这样的想法,他夺到兵权的概率也会大大降低。
至于说最中庸的方法,把钱都还给诸位大臣,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
这个办法只在八贤王脑袋里一闪而过,就被彻底否决了。
眼下最重要的一点,他还不知道军饷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少了,明明税收没有任何变动,更没有人偷国库里的钱粮。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是秦河山搞的鬼。既然如此,秦河山是否有能力再把钱变回来?
如果有,一旦自己把钱还给大臣,秦河山就可以同时把钱变回来………到时候贪污粮饷的罪名还是会落在八贤王的头上。
不然为什么你刚把钱退回去,粮饷就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