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赈灾一百五十万,这次又要一百五十万!秦河山,你别太过分!”李安宁忍不住站起来。
台下众臣也是颇有微词。
八贤王微微皱眉,认真道,“摄政王去赈灾固然是好事,可你这般狮子大开口也确实不妥。”
秦河山淡淡的瞥了八贤王一眼,然后目光落在李安宁身上,“公主殿下,请问你这么说,是觉得这一百五十万都被本王贪了?”
“哼,不然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城阳郡用麸糠代替白粮,这能花的万一百五十万?”李安宁冷笑。
秦河山反问,“那公主可还记得,当初是因为王世贤连同在场诸位大臣给本王使绊子,本王买不来白粮才只能换成麸糠的。”
“那又如何?这能证明你没贪?”李安宁不依不饶。
秦河山笑道,“我贪没贪,自有时间来证明。我现在只想问,城阳郡被我治理的如何?另外在场诸位,有谁能打包票,只要拿了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就一定能把一个地方的灾情治理妥当?并且这期间不再继续管朝廷要钱?”
随着他话音落下,整个大殿也都陷入一片寂静。
李安宁也捏紧了拳头无言以对。
因为没人敢打包票。
大家都是当官的,都知道赈灾是怎么回事儿。
这一百五十万两白银一层一层的刮下去,最后真正能用来赈灾的可以说几乎没有。
有多少官员带着钱粮去赈灾,最后当地的灾民连麸糠都吃不上的?
城阳郡那是特例,被瘟疫闹的,官员士绅都死的死跑的跑才给了秦河山独揽大权的机会,但凡换个官员去都不好使。
正因为大家都清楚里面的门道,才都老老实实的闭嘴。
该闭嘴的时候闭嘴,也是为官之道。
最后还是八贤王主动开口,打破了这个僵硬的局面,“摄政王可以保证,只要有着一百五十万,就能治理好一方灾情?”
“一百五十万一个郡,可以立生死状。”秦河山斩钉截铁道。
“那好,请摄政王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后,白银奉上!”八贤王郑重的说道。
“那本王就等你好消息。”
话音落下,不等早朝结束,秦河山便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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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之后,李安宁主动找到八贤王,一脸担忧道,“王叔,那可是一百五十万两白银,三天怎么凑得齐。况且这银子就算给了秦河山,也必定被他贪墨………”
八贤王向李安宁行了一礼,道,“既然摄政王敢立生死状,我又何尝不能为了百姓去筹这笔赈灾款呢?”
“王叔………”李安宁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八贤王再次躬身行礼,而后转身离开。
李安宁看着八贤王离开的背影,如同看着一个英雄孤身走向千军万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