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多天已经大亮,昨晚大风小嚎刮了一整夜,地上铺盖一层水晶晶的雪面,屋外房檐上成群的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吵的人从睡梦中醒来。
许大茂早早起床洗漱完后,喝了一碗小稀粥,又噎下半个白面馒头,开始照镜子梳头穿衣服,整理自己。
“大茂,你早上怎么吃这么点东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娄晓娥关心问了一嘴。
许大茂蔫头耷脑站在衣柜前,一副没睡醒模样回道:“昨晚酒喝多了,早上没什么胃口,现在脑袋里还疼嗡嗡响了!”
“活该,一天早中晚三顿酒,自己把自己都能喝倒下,我是真服你了,跟外面流浪街头的酒鬼,没俩样。”
“你这老娘们,吃馒头都堵不上嘴,一早上就叽叽歪歪的,不让人心痛快。”
许大茂急头把脸的说完话,戴上棉帽子手套,气冲冲奔着屋门而去。
“艾,你一大早要去哪里?”
“我能去哪,当然是出去忙重要的工作!”
“你一个游手好闲放映员,能有什么重要工作忙的,再说你们工厂过初九才上班了!”
娄晓娥小眼神发直盯着他,说着话从板凳上站起来身,同时白嫩脸蛋上,显露出淡淡冷笑容,迈着小步伐走了过去,阴阳怪气质疑声道:“看你今天把自己收拾的挺干净,连过年的新衣服都穿上了,不会是到外面,和谁家大姑娘小媳妇幽会去吧?”
“胡说八道什么,这话要让别人听见传出去,那就是作风问题,今后会影响我一片大好仕途,老娘们家家把嘴管好!”
“本身作风也不怎么地,一个小小放映员扯上仕途,做梦还没有醒吧?”
“别小看我这个放映员,老话说的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等不久的将来,我让你高攀出起。”
“幸亏咱们院里没有老牛,要不然都得飞上天。”
“说我吹牛,行!等以后我惊爆你那双小眼球。”许大茂愤愤不平回句话后,伸手刚推开屋门,再次被叫住。
“等会。”
“又干嘛?”
“你还没有说去哪里了?”
“老娘们事真多,这不是大正月,厂领导家走亲串门的不少,我去给他们放几场电影,正好拉进一下关系,”
“拍马屁去呀?”
“什么事,从你这张嘴里出来就变了味!”
“对了,晚上不用等我吃饭,我在外面有酒局。”
“少喝点酒!”
“知道了。”
许大茂刚从屋门走出去,紧接着外面传来大喊大叫骂声,“这是哪个孙子,偷了爷爷的车轱辘,王八蛋,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了!”
“大茂怎么了?”娄晓娥从屋里冲出来问了一句,随着目光看到自家窗外前自行车,前后两个轱辘都不翼而飞,只剩下一副铁架子。
“这个贼挺有意思,不把整台自行车给推走,为什么只偷两个轱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