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姐，我们还是快去秦姐家吃饺子吧！站在前院中间哭哭啼啼的，被友邻右舍看到不好，尤其三大爷一家人，最能扯闲话嚼舌根，到他们口中，什么花边新闻都能传出来！”

“好，”何雨水手抹着眼泪应了一声。

“许大强，你怎么又管我叫姐呢？”

“先别着急动怒，我刚才一时说秃噜嘴，这样，有人在的时候我称呼你姐，我们俩要私底下，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把姐这个字给去掉！”

“怎么，害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又想多了，你不是之前说先处着看看，所以先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就算咱们俩今后不在一起，也不会影响到你的名声，我这都是为你着想！”

“呵呵，嘴上说的真好听，谁知道你心里为谁着想！”

“还有，千万不要忘记，之前警告你的话，和我交往不用心，你就死定了！”

“嘿，女人怎么一会一个样，刚才还感动的要死，现在又对我凶上了。”

许大强没好气唠叨一句话，急忙紧跟在她屁股后道：“先回自己屋把脸洗干净，要让你哥看见，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到时候不得把我胳膊腿打折！”

“看你的小胆子！”

正月破五，家家户户放鞭炮赶走五穷，智穷、学穷、文穷、人穷、交穷，同时迎五路财神，东西南北中，每个方位财神，象征在新一年财运亨通。

“大茂，吃饺子了，你在外面忙活什么呢？”

娄晓娥胸前扎着灰色围裙，双手端着两盘热乎乎饺子，放在桌子上小嗓门喊了一声后，紧接着迈动快步从屋门走出来，看到许大茂一只手拿菜刀，另一只手拎着打蔫老母鸡翅膀，鸡头半闭着眼皮，细长脖子有气无力摇晃，半死不活的样子。

“大正月杀生，抽什么风，你不想过好日子了？”

“你个老娘们家家懂什么，这只鸡在家饿几天活不成了，不放血死鸡不好吃。”

“一只鸡就让它自生自灭，死就死了，咱们不吃给院里其他家，也是个人情，大正月杀生实在太不吉利了！”

“凭什么给别人白吃，一只老母鸡在市场卖一块多了，败家娘们。”

“你还真要杀啊？大正月血淋淋的太晦气！”

“你这个资本家大小姐，就没有挨过饿，让你几天不吃饭，看你还在乎什么晦气不吉利，早把这只鸡给活吞了。”

“许大茂，过一个年你脾气还长了，别有火冲我来，要杀鸡就快动刀，没人管你！”娄晓娥气汹汹还击一嘴。

“等的人终于回来了，今天我要杀鸡儆猴给你们看看！”许大茂手挥起来菜刀，照着鸡脖子上落下割去，嘴里还怒气冲天，指桑骂槐喊着话。

“小鸡崽子，你不知道你姓什么了？整天跟鸭鹅勾搭联欢的，忘记自己祖宗的东西，今天就把你宰了吃肉。”

雪亮菜刀刃用力抹鸡脖子，血从刀口内，成流淌进地上大圆铁盆中，随着不停扑通翅膀，做最后的挣扎。

“娥子烧开水退毛，晚上咱们家吃小鸡炖蘑菇！”